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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山莊發病摟著姬忽被他撞見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就無法不多想。洛雲姝不清楚他適才那樣只是藥力作祟,還是因為別的。

但他怎麼看都不像那種人。

更讓她混亂的不是姬君凌對她的態度,而是她自己。

她身上有情蠱,按理是會牴觸姬忽之外的男子,可方才靠近姬君凌非但不覺得難受,居然滋生出那種渴念。

在姬忽那從來沒有過。

那是前夫的長子,太過悖倫,她一個南疆人都接受不了。

洛雲姝咬咬牙將雜念揮散。

一抬頭,見姬忽立在院門處看著她,溫和鳳眸意味深長。她竟覺得他那樣平靜審視的目光讓她後背絲絲髮寒,就如夜深時分走夜路時吹在耳邊的一縷幽風,陰仄仄的。

再眨眼,姬忽微微一笑,讓她瘮得慌的目光仿若是她的錯覺。

他走到她跟前:「在想什麼?我在此處候著都不曾留意。」

洛雲姝對上他那雙鳳目,驀地想到昨夜姬君凌含住她時的目光。

她移開視線,理了理思緒,最終選擇將適才的事道出。

又問姬忽:「你覺得會是誰?」

姬忽看著她沒說話。

又來了,那怪異的目光。

洛雲姝有些不滿,反問道:「莫非你懷疑我有所隱瞞?」

姬忽笑了下,周身清風朗月般的溫潤又鍍上他的眉宇間:「我只是慶幸,你不曾因為怕我誤會而隱瞞。」

來前他已知曉適才發生的事,見她心不在焉,不由得多想。

好在她沒隱瞞。

洛雲姝嗤了聲:「有什麼可誤會的?我與長公子本就不熟,我也會解大多數毒物,我們怎麼可能會越禮?」

她雖如此說,但姬忽仍是看到她提到姬君凌時微蹙的秀眉。

想到片刻前他的長子可能在中藥失控時抱住她,甚至有過更親昵的舉動,姬忽負在身後的手緊了又松。

他不喜歡她與別的男子有觸碰,哪怕只是誤會一場。

尤其那還是他長子。

洛雲姝只當他在思索是誰做的,這種事她也一向懶得去想,全權交給他操心,又提議道:「要不,我們還是設法解蠱吧?我十幾歲時,為了保全自己用中原世族的禮儀規訓自己,變得既不像一個中原人,也不像一個昭越人。姬家的主母、昭越的大祭司,我都無法能勝任,也不想去勝任。我只適合窩在一個角落裡懶散度日。」

姬忽看向她散漫的背影,這種握不住的感覺何其相似?幾年前她突然離去,他已被折磨一次。

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失去。

姬忽壓下不適,寬慰她:「我只需你幫忙占著我的正妻之位。執掌中饋等事,可交由管家。昨夜讓你受牽連是我不周全,我會著人儘快查清背後之人,讓你們母子安心。」

正好周武過來,他說完便稱有要事回了書房。

周武稟報導:「是二公子買通了三房夫人的僕婢,攛掇三房借郡主與長公子離間二房以坐收漁利。」

姬忽溫潤面上微冷:「我本想念在叔侄之情饒他一命,但他屢次觸碰我的底線,斷不能留。」

-

這日,黃昏夕照。

洛雲姝正在院中看著對著鸚鵡露出笑容的孩子,眉間憂慮再起。

奎山丹木的線索斷了,奇藥難尋,阿九的毒等不起。

洛雲姝決定用從前師父用於培養聖子聖女的秘法,以靈藥和她的血交替餵給阿九,來壓制他體內毒性。

此法雖劍走偏鋒,但可延緩毒性蔓延,讓阿九不至早夭。

洛雲姝低下頭看向幼子。

阿九烏髮用一根白色髮帶半束,像個粉雕玉琢的小仙童。

回到中原短短數月,那個沉寂如雕像的小少年已逐漸恢復孩童稚氣。洛雲姝欣慰地摘下一枝花:「娘給你簪朵花,好不好呀?」

阿九仰起雪白小臉,篤定拒絕:「我不作女郎裝扮。」

洛雲姝再道:「你與阿娘生得像,娘想看看自己幼時的模樣,這樣吧,作為交換,阿娘教你訓鸚鵡。」

實在敵不過誘惑,阿九咬咬牙,彆扭道:「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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