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意在此守株待兔,無論他想要什麼,她都不想主動。
洛雲姝在即將貼近時別過臉。
姬君凌沒有下一步動作,只輕巧一攬就讓她倒在他懷裡。
「既然難受,為何要忍著?」
他話語沒有過分親密,卻從清冷的聲線透中無形的蠱惑。靠近的一剎那,洛雲姝不受控制地想貼近他。手受不服輸的勁兒驅使要推開他,腰身卻被情潮支配,如蛇一般貼上他結實的胸膛。
她咬著牙:「姬君凌,你到底把姬忽弄哪裡去了……」
話音方落,姬君凌本把控著分寸虛虛攬著她身子的手稍用力。
他讓她更緊密地與他貼合。
男子與女子身形的差距在緊貼中變得無比鮮明,洛雲姝隔著他衣袍能感受到他胸前分明的塊壘。
武將的侵略性在此刻凸顯。
姬君凌在她退縮前把她轉了過來,二人面對著面,他指腹拂過她唇上:「非得他才可以,晚輩就不行?」
小畜生又開始說些混帳話了,洛雲姝篤定道:「不行!」
嘴唇張合間,濕潤唇瓣吻過他的指腹。兩人都似被蟲蟄咬地頓住。
吻上他手指的觸感勾出洛雲姝關於上次那個吻的回憶。
情蠱又開始擴大渴求。
她像久渴之人遇到甘霖,本能地張口再次含住他指腹。
姬君凌目光一深,長指往她口腔深處探,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重,兩人心口貼著心口,不留餘地。青年低道:「適才在茶室里,您動情時喚了晚輩。
「想都想過了,做又有何區別?」
耳尖拂過溫熱氣息,洛雲姝仿佛做壞事被逮著了,耳垂倏地熱起來:「你胡說,我沒在想你。」
覺得不夠能表明態度,她又道:「我是發覺你偷看,在罵你。」
其實她根本沒發覺他在。
她只是情潮洶湧時想到從前與姬君凌的親昵,又氣又惱罷了。
姬君凌沒拆穿她。
他配合道:「是晚輩誤會。」
生來清冷的腔調在道歉時襯得他宛如一個克己守禮的君子。可他說完這話,薄唇將觸未觸地撩撥她耳垂。
似要含住,卻保持著距離。
只有表面淡漠的妖孽……
洛雲姝暗罵著,肌膚在情燥驅遣下生出癢意,忍不住湊近將耳垂送上。
姬君凌成全她的口是心非,他在她貼上來的一瞬間含吮她耳垂,力度極其克制,有著撫慰的溫和。
「嗯……」
洛雲姝禁不住地輕哼出聲。
她身不由己的回應讓他的唇更為肆意,默契地往下遊走。
最後停留在上次他飲水之處。
這次沒有泉水,他將臉埋在那,鼻尖與她鎖骨相抵,唇際吮吻。
洛雲姝的理智在短暫停歇中歸位,她低喘道:「夠了……別再繼續了,無論如何這樣都不合適。」
姬君凌抬起臉,兩人在昏暗的光線里四目相對,他反問她:「那您想和誰繼續,父親是麼?」他在他們衣衫不整地依偎在一處時提姬忽,洛雲姝羞恥地別過頭:「你還好意思再提他!」
姬君凌不為所動,將她攔腰抱出密室,放在她寢居榻上。
這動作背後的含義讓人焦灼,洛雲姝心中用來攔住姬君凌的線只剩最後一點就要斷開。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回可能真的沒法繼續和姬君凌繼續維持明面上的距離,破罐子破摔——就算他能主動退夠,她身上的情蠱也不容許她讓他退。
身子陷入柔軟被褥中,洛雲姝看向立在床邊的姬君凌:「長公子可知,我曾與他在這榻上行魚水之歡……」
其實並沒有。
她故意將倫#039理意味擴大,賭這個中原世家公子自幼所受的禮教之訓。
姬君凌身形稍頓,壓了上來,語氣危險:「那又如何?」
洛雲姝:「不如何。我是好心提醒長公子,你今是姬家掌權人,一舉一動皆被人盯著,可若你染指了我,你猜他們會不會懷疑姬忽出事並非偶然?」
姬君凌沒起身:「這些晚輩自會操心,且我不在意虛名。」
他不在意倫#039理,洛雲姝在意。
她忍著情燥,轉過臉不看他,揪住被褥以讓聲音不那麼嫵媚:「不,你是個畜生,但我不是禽獸……」
這次姬君凌來得早,她未像前兩次一樣意識錯亂生出幻覺。
沒法清醒地與前夫的長子交#039歡。
「您太把他放心上,才會把我當初真的繼子。」姬君凌發出介於無奈和輕諷的輕嘆,而後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