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確定他已經沒事後,南山才從承天殿離開,結果剛出門,就看到止參的父親帶著一群鬼將四下巡查。
「護法阿伯!」南山湊過去,一臉好奇,「這是做什麼呢?」
「也不知道哪來的妖人,竟然潛進宮裡把十大閻羅的摩三給揍了,」護法黑著臉道,「好歹也是冥界的守護神,竟然在滄瀾宮內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簡直是丟人!丟大人了!」
南山:「……」
「南山姑娘,你見著少主和止參沒有?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面都不露一個,真是太過分了,我現在就去稟告冥主。」
「等、等一下!」南山連忙攔住他,「冥主這會兒正在修煉,不准任何人去覲見……要不您再找找靈曄和止參?」
「我也想找,關鍵是找不到啊!」護法扼腕。
南山:「……」那確實找不到。
因著摩三被揍,滄瀾宮再次戒備,連許久未動用的護宮大陣都打開了,可見護法對十大閻羅不喜歡歸不喜歡,事關滄瀾宮面子問題,他還是相當在意的。
南山卻顧不上這些,解了追蹤術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靜靜等待溪淵的到來。
她等了一夜,好幾次險些睡過去,卻始終沒有等到溪淵現身。
又一次歪在枕頭上,南山倏然驚醒,再看窗外,已經天亮了。
憑她這幾次跟溪淵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人看似做什麼漫不經心,實則相當苛責,像這種約定好幾日後相見,只會提前來,絕不會遲到。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南山嘀咕一句,突然開始祈禱他真的出事。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專心祈禱的南山一瞬繃緊了皮:「誰?!」
「我。」
南山一頓,趕緊跑過去開門,靈曄一襲白衣,腰上配了一條窄窄的淺金腰帶,清冷中透著一分矜貴。
南山小心地瞄一眼他身後,確定沒人後問:「那個摩三是你打的?」
「嗯。」
「怎麼還叫上止參一起?他也很能打嗎?」
「他替我望風。」
南山沉默一瞬,道:「下次有這種熱鬧,記得叫上我。」
靈曄唇角浮起一點弧度:「止參從後廚拿了幾塊紅薯,想學凡人那樣烤食,但掌握不了火候,你要來幫忙嗎?」
「好啊!」南山眼睛一亮,「我烤紅薯可厲害了,他在哪呢?」
「不夜閣,我再叫人準備些肉串,也一併烤了吧。」
「好好好!我喜歡肉串!」南山開心了,當即就跟著他往不夜閣去。
今日天陰,天上飄著厚厚的烏雲,明明才下午,便已經有了入夜的感覺。南山腳步輕快地跟在靈曄後面,看著一隊又一隊的鬼兵向他行禮,漸漸的腳步慢了下來。
靈曄第一時間就發覺了她的落後,於是也慢了下來:「怎麼了?」
「今天巡邏的人好像比昨天多啊,」南山說話間,又一隊鬼兵經過,「是因為你揍摩三的事?」
「不止,還因為別的。」靈曄回答。
南山:「什麼?」
「昨夜有人想闖滄瀾宮,被護宮大陣攔住了,雖然那人沒能闖進來,但也沒被抓住,還將陣法毀了一角。」提起此事,靈曄眉頭也漸漸蹙起,「護宮大陣是當年的青丘族長親自設下,也不知是什麼人,竟然能從如此詭譎的陣法中逃走。」
南山:「……」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溪淵。
想想這兩日發生的一切,她只能用一句『巧合』來形容。要不是靈曄揍了摩三,護法大人也不會開啟防衛大陣,要不是護法大人開啟了大陣,溪淵也不會闖宮失敗,她也不會空等一夜……不過對她而言,空等也比冒險強。
希望溪淵有事。南山再次開始偷偷祈禱。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不夜閣,一進庭院便看到止參正一臉晦氣地壘石頭。
「你這樣做不對,應該先和泥巴,」南山對著他指指點點,「你連個石頭都壘不好,還想學凡人烤紅薯呢。」
「誰想學……」止參對上靈曄警告的視線,一瞬改口,「我想學,我可太想學了,南山姐姐教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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