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
守心:「我出生起就跟在他身邊,他從來不教我修煉,你才來多久,他就教你修煉了?」
南山:「……」
四目相對,南山試圖緩和氣氛:「那什麼,要不我們一起學?」
守心突然悲憤:「我才不學!」
說罷,嗷嗷哭著跑了,南山追都沒追上,只好獨自回到屋裡,換了塊玉簡放到了腦門上。
眼睛再次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感嘆了一下這東西的神奇,正準備認真修煉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霽月主動教她修煉的事,似乎給守心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一連好久都沒有露面,南山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情急之下甚至想過去找仙仆幫忙。
哦,仙仆,在她來這裡之前,除了守心以外,唯一在後院生活的人,也是之前給她送吃的、被守心連打帶罵攆走的老頭,南山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自稱老奴,姓鍾,她便叫他鍾伯。
眼看著十頓飯的時間都快結束了,守心還是沒有露面,南山心一橫去敲了鍾伯的門。
鍾伯住在後院最南邊的小房子裡,平日幾乎不出門,也沒有什麼存在感,看到南山主動來找他,激動得眼圈都紅了,滿是皺紋的臉上更顯衰老:「仙、仙君夫人,您怎麼來了?」
南山被他的熱情嚇一跳,吭吭哧哧半天后乾笑:「沒、沒事,就是好久沒看到您了,想過來瞧瞧您。」
「老奴一切都好,謝謝仙君夫人惦記,仙君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奴沒齒難忘。」鍾伯說著,流下兩行濁淚。
南山被他誇張的熱情嚇到了,乾巴巴地說了幾句客套話後飛一樣逃離,一直到回到自己屋裡,腦海里還停留著他孤寡瘦弱的身影,叫她莫名生出一股愧疚心。
「……奇怪,我愧疚什麼,我又沒有欺負他。」南山甩了甩腦袋,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
守心還是沒有出現,南山也放棄了找鍾伯幫忙,等到十頓飯吃完、霽月再次出現時,她有一種久違的平靜。
「學完了?」霽月問。
南山老實站好:「沒有。」
霽月:「哪裡不懂,可以問我。」
南山想了想,真誠發問:「有沒有那種,不識字也能看懂的玉簡?」
霽月:「……」
第30章
在南山說沒有學完的時候,霽月想過是因為玉簡的用詞太晦澀,她看不懂才學不會,也想過她的悟性可能要比自己推測的還要低,更想過她沒有用心、敷衍了事。
總之,他想了很多原因,卻唯獨沒想過她不認字。
沉默蔓延太久,南山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你生氣了?」
她說話時透著小心,倒不是因為害怕霽月,而是不知為何在看到他沉默的樣子時,莫名想起村里那個教書先生。
……自從她嘗試上了一天學塾就哭死哭活地不願意再去後,那位教書先生每次看到她都會唉聲嘆氣,搞得她出現在學塾方圓三里內就開始心虛,每次看到他都逃得比兔子還快。
霽月現在的樣子,就很像那位先生。
「我我我也不是故意拖到今天才告訴你了,這不是之前沒想起來,等想起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不知道去哪找你,又不知道守心跑哪去了,想找鍾伯幫忙吧,又怕麻煩他老人家……」
南山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解釋,霽月總算回過神來,溫潤地安撫道:「我沒有怪你。」
南山倏然閉嘴,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的紅暈。
「你把玉簡上的內容告訴我,我這次保證好好修煉。」哪怕是為了儘快回家,她也不會再偷懶。
霽月笑笑:「不急著修煉,我們先從最基礎的學起。」
一刻鐘後,院子裡憑空多了一張桌子,桌子右上方擺著文房四寶,正中央則是一本舊舊的書,消失了好幾頓飯的守心也出現了,酸溜溜地蹲在廊檐下,南山跟他說話也當沒聽到。
霽月抬眸,示意南山到桌前坐下,南山放棄跟守心溝通,乖乖照霽月的話去做,結果屁股剛捱椅子,就聽他溫聲道:「今日起,你就在這裡讀書識字。」
南山屁股著火一般慌忙逃竄,結果剛離開椅子兩寸,就被霽月又按了回去。
「霽霽月仙君你放過我吧,」南山掙扎幾下沒成功,頓時苦著臉求饒,「我真的不行,我一看書就犯噁心,一學寫字就頭痛……你不是急著拯救東夷嗎?為什麼不直接給我講解玉簡上的內容,反而要捨近求遠讓我先讀書寫字呢?」
「你用了一個成語,真厲害。」霽月溫和誇獎。
守心:「噗……」
南山:「……」
「同一套功法,不同的人去解讀,便有不同的含義,我若直接給你講解,你思緒被局限,很難有新的感悟,若是一味沿著我的解讀去學,只怕很難強過我去,」霽月頓了頓,又道,「而我的修為,破不開那堵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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