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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風吹動了帘子,他頓了頓,空泛的雙眸重新流轉。

「霽月!」南山冒冒失失闖進神殿,用力地朝他打招呼。

雖然剛剛不歡而散,但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後,霽月還是揚起了唇角。南山捕捉到他的笑意,也跟著笑彎了眼睛,下一瞬察覺不對,僵硬地扭過頭,看向寬敞的大殿——

大殿之內,正在祈禱的百姓們都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她,似乎不懂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霽月也發覺了不對,正要將南山帶走,就看到她突然雙手合十,一臉莊嚴道:「我來拜拜霽月仙君。」

眾人恍然,連連誇了她幾句,便各自祈禱去了,南山趁機趕緊示意霽月跟自己來,霽月無聲笑笑,順從地跟著她從後門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連同前殿和後院的走廊里,一時間心思各異,南山嘴唇動了好幾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正糾結時,身後突然傳來霽月的聲音:「對不起。」

南山立刻停下,訕訕看向他:「你道什麼歉。」

「我方才太過急躁,對你發脾氣了,」霽月平靜地看著她,又道一次歉,「對不起。」

南山摸摸後腦勺:「我知道的,你是擔心我出什麼事,才會那樣,我就是抹不開面子,才會故意生氣……你的傷怎麼樣了?」

霽月聞言一頓。

「別說你沒受傷啊,」南山忙道,「我衣裳上都沾血了。」

霽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她衣袖上點點血跡。

提到血跡,南山就忍不住笑了:「那小孩竟然以為這是月信,誰家月信能沾到袖子上啊。」

「他沒與你之外的女子相處過,對月信一知半解也正常。」霽月為守心說話。

南山摸摸鼻子:「我知道,我又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霽月笑笑,溫柔地看著她。

南山被他看得眼神飄忽,但還是堅持道:「給我看看你的傷。」

霽月見岔開話題無用,只好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伸出來。

當看到他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南山倏然失聲,大腦好一會兒都是空白的。

「嚇到你了?」霽月說著,便要重新把手背過去。

南山連忙抓住他的手腕,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力氣太大,又趕緊鬆了松:「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嚴重?你不是會醫術嗎?為何要放著不管?」

「罩子所傷,醫術無用,只能讓其慢慢好,」霽月說罷,見她還是擔心,便出聲安慰,「也不至於太慢,半日功夫便可痊癒。」

東夷島上的半日功夫,可不是說結束就結束的,南山愈發心急,乾脆往他手心注入靈力。

可惜無用。

任憑她如何努力,被海水泡得發白的傷口都沒有半點癒合的趨勢,反而因為汲取了太多靈力,又滲出鮮紅的血絲。南山不敢再亂動,看著傷口的表情就像是天塌了。

霽月又一次被她的表情逗笑。

「你還笑得出來!」南山怒道。

霽月立刻就不笑了。

兩人對視良久,南山終於愧疚地別開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自作主張,才會害你受傷。」

「你獨自一人前去,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吧。」霽月溫聲道。

「你怎麼知道……」南山驚愕抬頭,又一次對上視線,臉頰突然泛熱,「我我我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你一早起來看到罩子破了,會很高興。」

說罷,她苦澀一笑:「結果不僅搞砸了,還害你受傷。」

「是我的錯,我沒告訴你破解罩子的方法。」霽月接話。

南山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就別在這裡認錯了,回後院吧,我給你包紮一下,雖然暫時好不了,但也不能一直這麼晾著啊。」

霽月答應一聲,便跟她回去了。

守心以為南山這次跑出去,少說也得鬧個七八頓飯的彆扭才回來,結果他剛在院子裡坐下,就看到她帶著霽月回來了,從自己身邊經過時,還春風得意地招了招手。

「閒著沒事幹曬太陽啊?你一個小孩子,怎麼過得像個老頭一樣。」嘲了他一句,便帶著霽月回屋了。

守心:「……」反覆無常。

由於平時的小病小災都是霽月來治,南山房中並沒有什麼可用的藥物,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最後只找出一塊乾淨的白布和一隻草編的螞蚱。

「這個守心,什麼時候往這裡藏了只螞蚱啊。」南山把螞蚱放在梳妝檯上,拿著白布走到霽月面前,「那個,我沒有藥,要不湊合包一下?」

霽月答應一聲,手指一划布條就裁好了,南山一看,頓時有點想笑:「別說,有了修為就是做什麼都方便,我剛才還想著要找把剪刀來呢。」

「你如今也是有修為的人了,許多事都可以便宜處置。」霽月提醒。

南山答應一聲,低著頭為他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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