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很近,隨便紮起的頭髮有很多毛碎,時不時拂過霽月的下頜,霽月垂著眼眸沒有躲避,仿佛無事發生。
南山很快將他的手包好,後退一步頗為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霽月靜靜地看著她,視線無意間划過她衣角的血跡時,左手不自覺地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為她清去痕跡。
南山盯著他的手看了半天,總算想起了正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破除那層罩子。」
霽月聞言,視線總算從她的衣角挪開,重新落在她的臉上。
「要怎麼做?」南山歪了歪頭,好奇地看著他。
霽月無聲笑笑,道:「暴力破除是不行的,要想徹底毀了罩子,便得先毀了形成罩子的根源。」
「那罩子的根源在哪?」南山追問。
霽月靜默片刻,剛要開口說話,守心就從外面沖了進來:「南山!我們種的蘿蔔發芽了。」
「真的嗎?!」南山一臉驚喜,連忙跑了出去。
霽月靜靜站在房中,看著院子裡歡喜的一大一小,好一會兒才別開臉。
南山忙完了地里的事,總算想起了談話談到一半的霽月,可惜當她回頭時,霽月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什麼呢?」守心問。
南山:「霽月,他好像走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啊,仙君他可是很忙的。」守心嘀咕一句。
南山又一次想起螞蟻一樣的祝禱聲,不由得抖了一下:「他現在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賜福的事就不能先放一放嗎?」
「受傷了?」守心震驚抬頭,「仙君受傷了?他怎麼傷了?傷得嚴不嚴重?」
南山:「……」忘了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怕他找自己的麻煩,南山沒敢說霽月受傷的真實原因,只是敷衍幾句表示並不嚴重,可即便如此,守心也足夠心神不寧了,要不是因為有不能見外人的病,他恨不得立刻衝去前殿關心霽月。
南山只好再三安慰,並表示她會替他多去前殿關心照顧,守心的心裡才好受點。
「仙君對你這麼好,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多關心他。」守心叮囑道。
南山答應一聲,就差對天發誓了。
守心嘆了聲氣。
「好啦,別擔心了,」南山轉移話題,「對了對了,我在屋裡找到一個你的東西。」
「什麼?」守心不太感興趣。
南山跑回屋裡,將那隻小螞蚱拿了出來:「你看!」
守心只看了一眼就別開了臉:「這不是我
編的。」
南山:「怎麼可能,就是你編的。」
「真不是我,你看這葉子都枯成什麼樣了……等一下!」守心的手往懷裡一伸,直接拔出個大鈴鐺在螞蚱上晃了晃,看到螞蚱上若隱若現的紅光後面露驚訝,「我就說怎麼有股熟悉的感覺,你看你看,上面有我鈴鐺上的同源靈力!」
「是嗎?」南山低頭看向手裡的草編螞蚱,螞蚱眼睛鼓鼓的,很是好看。
「霽月跟你借鈴鐺了?」她又問一句。
守心一臉莫名:「沒有啊,仙君跟我借鈴鐺幹什麼?」
南山就沒有再問了。
答應了守心要多去照看霽月,南山就開始頻繁往前殿跑,這次她學聰明了,進去之前先給自己施個障眼法,確保那些信徒看不見她了才進去。
霽月的傷勢好得很慢,看起來完全不像他說的那樣,可以半天的時間就好全,南山研究了一下,覺得他是因為沒有好好休息,傷口癒合得才會這麼慢。
「早晚會好的,你不必太擔心。」霽月溫聲道。
南山抿了抿唇,問:「你就不能休息一段時間嗎?」
說話時,兩人都坐在神像的肩膀上,下方是像螞蟻窩一樣密集的信徒。
面對她的問題,霽月清潤一笑:「身為東夷的神,受子民供奉而生,不可有一日懈怠。」
「……你這神仙做得可真累,還不如做個凡人自在。」南山無語。
霽月笑笑,抬手又為一個上香的子民賜了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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