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眼,蘇浣便心疼起這個妹妹來。
「盧月,你好,我們是來幫助你的。」蘇浣語氣輕淺柔和,仿佛用棉花包裹住了所有的稜角,只餘下善意。
盧可也在一旁道:「月月,讓律師幫你和……那個人離婚,好嗎?」
盧月沉默了半晌,驀地開口,聲音乾澀暗啞,眼中滿是絕望與傷痛。
「律師姐姐,像我這樣的人,離婚還有意義嗎?」
蘇浣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當然,離婚是婚姻的終點,但也可以是人生新的起點,這是婚姻中每個人的權利。」
「可是……如果有人要剝奪我的權利呢?」盧月垂眸,逃避著蘇浣的目光。
「權利是每個人與生俱來、被法律堅定保護的東西,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它。」
「如果你願意信任我們,我們會一起捍衛你的權利。」蘇浣鏗鏘有力道。
她心中明白,此刻的盧月需要旁人給予她勇氣,需要新的希望。
「要是我離婚了,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嗎?」
「一定可以。」蘇浣的語氣和神色都無比溫暖,「盧月,我們都在等你。」
蘇浣的話語逐漸讓盧月放下了防備之心,「離婚」像是一簇在遠方燃燒著的小火苗,給了她唯一的希望。
「我們是職業律師,遵守職業規範,對當事人的一切都會嚴格保密。」
劉薇面容嚴肅,給人以專業可靠的感覺,吐字清晰極了:「你願意告訴我們,都發生了什麼嗎?」
第28章 冷靜期第7日(3) 她的心裡空落落的……
盧月的雙眸如同新月般漂亮極了, 只是此刻少了神采與光澤,眼神落在蘇浣和劉薇的身上,顯得輕飄飄的。
「我和謝崇是三年半前結婚的, 那時候他待我很好。」
「婚後半年,我懷孕了, 謝崇就勸我退居幕後安心養胎, 他負責賺錢養家。我便把圈內的資源都介紹給了他,他也因此扶搖直上, 名氣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因為身體原因,盧月唇色泛白,看起來宛若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自嘲般地輕笑一聲。
「可誰知道之後不久,我就流產了。我傷心欲絕,可謝崇卻天南海北地拍戲, 壓根就沒有陪我幾天。」
說起這段往事,盧月心中藏著巨大的委屈, 說話間鼻音不自覺地加重了不少。
「後來, 我懷了第二次、第三次, 卻都沒能保住我的孩子,醫生說……我可能再也沒有當媽媽的機會了。」
情緒翻湧,她眼底已然蓄滿了淚花,不過片刻就已泣不成聲。
見妹妹如此模樣, 盧可忙走過去,輕拍著她的後背,用柔和的語氣低聲哄著:「月月,不哭了, 好不好?姐姐心疼。」
蘇浣皺起了眉頭,盧月如今不過才二十七歲,按理正是身體機能的巔峰時期,怎麼會接連流產?
而且,哪有人捨得讓自己的妻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懷孕三次的?
等盧月的情緒稍稍平穩些,蘇浣才開口,聲音溫柔而不含任何鋒芒。
「盧小姐,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們這幾次……的原因嗎?以及,你家族中的人有沒有相同的情況呢?」
「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醫生說胎像很穩,可那天我不過睡了一覺,就感覺肚子隱隱作痛,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保不住孩子了。」
「第二次是因為在商場中被別人撞倒了,第三次我便不再出門,卻莫名……」盧月依舊有些哽咽,「我母親也流產過一次。」
「謝崇先生的反應,是什麼樣的?」蘇浣生怕再次傷害到她,語氣有幾分小心謹慎。
「前兩次他還有些傷心,等到第三次的時候就開始冷嘲熱諷,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其實從我第一次流產開始,他便有意無意地冷暴力我,到後面我們幾乎一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盧月咬了咬自己泛白的下唇,「兩位律師,這算是家庭暴力嗎?」
劉薇乾脆利落地點頭肯定道:「當然,一方對另一方漠不關心,並通過言語的方式進行侮辱、攻擊和精神虐待,自然屬於家庭暴力的範疇。」
「盧小姐,你出事的這幾次,謝崇在哪裡?」蘇浣目光微沉,總覺得盧月的遭遇和謝崇脫不了關系。
盧月回想了片刻,而後老實地答道:「第一次他在榴南市拍戲,第二次和第三次都在我身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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