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里擠著趙佩的丈夫,聞言他站了出來,挺起胸膛:「是她不守婦道先!」
賀芳尖叫:「她不過是與人說了兩句話而已!」
卞持盈再問:「趙倩被沉塘,是不是?」
村正說:「是她作風不正,是她勾人成奸。」
皇后垂眸看著手中摺子,少頃,她「啪」地一聲合上摺子,起身來,目光如炬,辭色俱厲:「今有長安城青田縣賀家村賀材、賀志剛、賀光明、賀俊良、賀建木、賀成、賀元忠、賀俊明,謀殺他人,判以死刑,擇日行刑。」
賀家村的幾人呆若木雞。
那老人舉起拐杖朝上方擲去,他勃然大怒:「我們是依照族規辦事!你憑什麼來管我們!」
皇后靜靜看著那拐杖掉在金磚上:「國有國法,依律處置。」
【作者有話說】
立冬啦,寶子們昨天有吃餃子嗎?
第8章 驢蒙虎皮
◎一介女流!竟敢定我們的罪!◎
賀家村一群人不幹了,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言辭之間儘是對皇后的不滿,甚至還有人對她女子的身份表示鄙夷不屑。
朝玉站在皇后身後,看著那群腐朽腥臭的惡人,牙關咬得緊緊的:「真是……真是一群混帳!」
她看向皇后,見其面色淡然,不由牙關一松。
是了,總之這群人都要死了,她氣什麼?
接著,她目光下移,看見大理寺卿的臉色也不太好,她微愣。
老者朝上方走了兩步,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指著卞持盈大罵:「一介女流!竟敢定我們的罪!」
他很是激動,唾沫橫飛,神情憤恨:「讓皇帝來!讓皇帝來定罪!」
卞持盈面不改色,她朝彌深看了一眼,繼而拿起新摺子,細細看來。
彌深拍桌而起,橫眉怒目:「來人!將賀家村一干罪犯押入大牢!擇日行刑!」
下一瞬,帶刀侍衛迅速湧入殿中,各個殺意凜冽,唬得賀家村一行人噤若寒蟬。
而那老者竟兩腿一軟,癱軟在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賀芳親眼看見他們被帶走,剎那間,她心口那抹不甘煙消雲散,隨後湧上大仇得報的淋漓痛快。
她眼眶濕潤,瞥了一眼金磚上那根低劣破舊的拐杖,朝上方磕頭:「多謝皇后殿下替我們做主。」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高樓上,晏端看著立在闌干旁的女子,笑著遞去精緻手爐:「雖已立春,但寒氣仍重,仔細身子。」
卞持盈看了一眼樓外明媚春景,接過手爐,走到桌邊坐下:「陛下許久沒有去看寶淳了。」
晏端一愣,他拂袍坐下:「近日政事繁忙,不得閒,等這幾日忙過了,得閒了朕便去看看她。」
「我預備從貴女中擇一位任寶淳的老師。」皇后如是說道。
晏端點頭:「此舉甚好。」
手心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卞持盈看了他一眼,低眸看著爐套上的精美繡花,沒說話了。
「皎皎,重審舊案一事,你準備什麼時候結束?」晏端問她。
卞持盈沒看他:「暫且不知。」
沒聽見回應,她這才側目看去:「怎麼?不妥?」
妥,簡直妥極了。
她若是埋頭只顧審案,便無更多的心思用在別的政事上。
晏端恨不得她審一輩子的案,最好別再管政事了。
「近日我總聽旁人議論。」卞持盈摸著爐套上的繡花,目光落在虛處:「說我身為一國皇后,竟整日審一些家長里短的小案,無心政事,無心國事,陛下怎麼看?」
晏端:「朕不這麼認為。」
「自古以來,家國相依,民為子,國為家,子有憂愁,咱們如何能袖手旁觀?僅因為此案不是大案,不是要案,便草草結案,或置之不理,如何使得?」
他胡謅一通,末了,道:「是誰在胡說八道?等後日早朝時,朕必定狠狠責斥,皇后憂民,一心在民,誰再敢胡說八道,朕就砍了他的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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