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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端正吃著糕點,聽他這樣問,便敷衍道:「之前不是做了那麼多?眼下還要做什麼?歇一歇罷,謀劃這般繁密,你也不嫌累得慌。」

榮嶼青:「難不成陛下是要等皇后反擊,然後再進行下一步嗎?這可不是過家家,有來有往的,而是要乘勝追擊。」

「行了行了。」晏端擺擺手,嘴裡還有糕點,話語含糊不清:「朕知道了,你們看著辦吧。」

開國侯盯著他,眼眸黑黝黝的,有些令人心裡發毛。

晏端咽下嘴裡的糕點,囫圇灌下一杯茶水後,隨手用袖子抹了抹嘴:「朕倒是想要問問侯爺,刺殺皇后,是你安排的?為何沒有與朕商議?」

榮嶼青指尖白棋溫潤,他的目光不知何時落於棋盤之上:「商議與否,刺殺都是要進行的,陛下何必為此惱怒,此事,太后殿下也是知曉明白的。」

「太后知曉明白是太后的事。」晏端不滿:「是朕!是朕不知道!」

他刻意在自稱上加重語氣和聲調,像是在強調什麼。

榮嶼青抬眸,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手側的棋罐,棋罐中黑子凜冽,暗藏殺意:「陛下,該你下子了。」

晏端皺眉,他低頭看向棋罐中,忽而目光一凝——

這罐中黑子他好似見過,什麼時候見過?

他抬頭,對上開國侯的眼眸,心肝一顫。

開國侯正靜靜地看著他,眸光安靜,眸子如凜冽黑棋,殺意畢現。

只是一瞬,殺意稍縱即逝,開國侯眉目溫潤恰似他手中的白棋,聽*他笑吟吟問:「陛下,該您下子了。」

國公府。

卞持盈正傳授崔珞珠、戚閱竹、卞知盈掌家之大學問。

崔珞珠幼時受父母溺愛,所學甚少,嫁為人婦後暈暈乎乎的就這麼過著日子,沒有誰來手把手教過她什麼,這麼些年,她一個人跌跌撞撞摸索過來,也闖下了不少禍事,幸好沒捅出什麼大簍子。

戚閱竹脾性立不起來,她倒是想整頓家風,無奈手段太柔,遇事無措,只得得過且過。

至於卞知盈,她總歸是要嫁人的,學些掌家的本事,也能傍身。

三人面對嚴厲、一絲不苟的皇后殿下,唬得板板正正的,三人排排坐,作認真狀。

待傳授完畢,崔珞珠和戚閱竹一同離開了,卞知盈坐在原地,她揉了揉肩頸脖頸,神色疲乏得厲害。

卞持盈坐在上方看她:「寶淳這些日子就託付給你了。」

「為什麼?」卞知盈歪著腦袋,一臉不高興地瞪她:「你不是說龔嫻比我好嗎?怎麼如今又肯將公主交給我了?哼,我可不是那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說罷,她又揚了揚腦袋,抬著下巴,高傲如孔雀一般。

卞持盈詫異看她:「龔嫻如今在家養病,無心管教寶淳,我只是讓你暫時代替龔嫻陪過寶淳這段時日,沒想將寶淳交給你,待龔嫻大安,仍任公主之師。」

卞知盈氣得鼻子都歪了。

她憤怒地盯著長姐,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炎炎夏日,暑意令人心煩意亂,傍晚時分,殘陽西斜。

而卞持盈坐在閣樓曬台之上,俯瞰院中花草,神色安靜非常。

「殿下打算怎麼做?」遲月站在她身邊正拿著扇子替她扇風:「我猜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反而會乘勝追擊,咱們要怎麼反擊?」

「不著急。」卞持盈微微一笑,拿過她手裡的扇子:「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是想著。」遲月蹲在她身側,若有所思道:「咱們不在宮裡,很多事情都沒辦法立即知曉,可能會因此失掉先機,屆時,出了什麼事,恐怕難以斡旋。」

「宮中的確好。」卞持盈慢悠悠扇著風,微眯著眼望向天邊:「但人身在局中時,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還不如抽身遠離,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遲月思忖片刻,忽而福至心靈,眉目欣喜地看著她,勾唇一笑:「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卞持盈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人雖不在宮裡,但是消息並不閉塞。」

遲月站起身來,粲然道:「殿下這般厲害,消息定然不會閉塞。只是殿下,咱們要離宮多久?」

此時一陣風來,送來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卞持盈微眯著眼,看著天邊的殘陽:「等待時機。」

「可若是時機一直未到,該如何?」

「我說會到,便一定會到。」

用過晚膳後,卞持盈讓卞燁來跟前,考他學問。

一通下來,卞燁倒也沒讓人失望,面對嚴厲的長姐,他雖害怕忐忑,卻也能對答如流,甚至能舉一反三,脈絡清晰,邏輯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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