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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持盈掀掀唇角,沒有回應,似是對他這樣的話感到無語。

榮嶼青一案雖已落幕,可晏端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依舊覺得卞持盈不對勁,雖然那晚宗豫有勸過他,他也暫時摒棄了那莫名其妙的直覺。

但——但那夜過後,卞持盈不對勁的直覺愈發強烈,常在腦海里徘徊往復。直到今日,直到今日晏端看到卞持盈的第一眼,他便敢篤定:卞持盈真的不對勁。

「我給陛下準備了一份禮物。」卞持盈含笑說:「陛下一定會喜歡的。」

晏端眉心一跳,他轉頭看著卞持盈,警惕問:「什麼禮物?」

「新年禮物。」

「你分明知道朕說的不是這個!」晏端伸手握住她肩頭,制止她的步伐,語氣急躁:「卞持盈,是什麼禮物?」

卞持盈不緊不慢回身,與他面對面,看著他急切煩躁的神色,她忽然笑了:「到時候,陛下就知道了。」

她說完,撇開晏端的手後,便慢悠悠離去,留晏端一人站在園子裡愣神發呆。

「卞持盈——」晏端追了上去,他氣息微喘:「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后負手往前,對他的話罔若未聞。

晏端大怒,他伸手欲抓卞持盈,卻被一個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他腳下趔趄兩步,險些跌倒。

卞持盈收回手,看著茫然震驚的晏端,她輕笑一聲:「陛下好好兒歇一歇吧。」

她看向晏端身後的晏一:「照料陛下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晏一惶恐跪下:「小的明白。」

等卞持盈走遠後,晏端這才回過神來,他怒吼出聲:「卞持盈——你好大的膽子!」

回到乾清殿,晏端氣急敗壞,砸了不少器具,滿地狼籍。最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卞持盈……她竟敢……竟敢……她混帳!她好大的狗膽!」

他臉色漲得通紅,眼神裡帶著極端勃發的恨意。

早知道……就不該讓小舅舅留情,就該讓卞持盈身首異處!留全屍?她也配?最好是讓野狗瘋狂啃食她的屍首,將她咬得血肉模糊才是!讓她曝屍荒野才是!

待冷靜下來,晏端回過神掃視四周,才猛然驚覺乾清殿空無一人。

他突然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於是他跌跌撞撞起身來,沖向殿門。

「來人!」他驚慌失措欲跑出殿外,卻被兩把長刀攔住,鋒利的刀刃閃著光,殺意凜凜。

門口侍衛的聲音冷漠無情,不夾帶任何情緒:「殿下說過,陛下還是在乾清殿休養生息吧,不必擔心朝事。」

【作者有話說】

慈母有敗子,而嚴家無悍虜(出自《韓非子內儲說上》)

第72章 斬將搴旗

◎那就一起死吧!◎

皇帝龍體抱恙,於乾清殿修身養息,任何人不得叨擾。

眾人紛紛上書陳情,無非就是擔心皇帝、請皇帝保重龍體等等,還有個別的獻上寶貴藥材,以表忠心。

當然,這些全都被皇后收入囊中,連一丁點沫都沒有被皇帝看見。

金鑾殿外,彌深看著出殿來的中郎將,心裡一動,便上前去:「殿下今日心情怎麼樣?」

官員怕觸聖人霉頭,一般都會問上一嘴,故而彌深此舉並無不妥。

郭雲毅仔細想想:「……和平日裡一樣。」

皇后處理政事時,常常不苟言笑,其情緒內斂,鮮有外放的時候。

彌深見狀,只得輕嘆一聲,撩撩衣袖,提步往殿門走去。

中郎將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沐浴在春光之下的殿宇,面上神情幾經變化,最後歸於平靜。

年輕的官員進了金鑾殿,他眉目灼灼,衣襟整齊,身姿挺拔如松,俊朗飄逸,卓爾不凡。

皇后硃批的間隙看了他一眼,接著低下頭來,繼續翻開下一本摺子:「冷靜下來了?」

彌深行至條案前,看著條案後的她,他語氣緩緩:「臣知錯,請殿下責罰。」

卞持盈垂眸看著筆下筆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彌卿看來還是沒冷靜下來。」

彌深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隱隱約約的感覺,他索性直言:「上回是我失了智,在殿下面前放肆耍性子,但那回,我並非是有意如此,也並非是惱殿下不給我來信,只是……只是想問一問殿下,何時,你我才能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卞持盈好笑地擱下手中筆,展臂扶案看他:「虧你還是讞決如流、洞察秋毫的大理寺卿,這樣的話你也能開口?能不能光明正大,你不知道?」

彌深看著她那雙清透明亮的眼眸,語氣忽然低了下去:「我不是不知道,這只是我的妄想,妄想……也不能嗎?」

卞持盈神色稍緩,她回想往日,發現自己的確對彌深總是不假辭色,偶爾溫存,也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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