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腳尖微頓,停在空中,沒有動作了。
卞持盈:「膽子不小。」
容拂微微一笑:「若是膽子小,恐怕入不得陛下的眼。」
他見卞持盈沒有說話,想了想又道:「陛下放心,臣不是那等爭風吃醋、心胸狹隘的人,即便以後陛下有了其他人,臣也不會如何,臣會一直恪守本分,盡心盡力伺候陛下。」
卞持盈點頭:「如此看來,你還是個識大體的人。」
她指尖點了點腦袋,故作苦惱:「你的確是不錯,不過……我還是有些猶豫,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將來你將我惹惱了,我一怒之下讓人砍了你的頭,嗯……還是有些可惜的。」
容拂脖頸一涼,卻還是堅定道:「臣會伺候好陛下的,不會有這一天,臣會好好護著自己的腦袋,不讓它掉在地上。」
這話著實有趣,卞持盈撫掌大笑:「你還真是不錯!」
青鸞殿外,彌深理理衣袖,準備進殿去。這時,遲月走了過來,笑眯眯攔住了他:「彌大人且慢。」
彌深皺眉看她:「何事?」
遲月:「啊,我沒事,只是眼下,青鸞殿內有人,彌大人需等上一等。」
彌深心裡一咯噔,忙問:「裡邊兒是誰?」
【作者有話說】
就是說,只要搞好了事業,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加油]晚安啦
第84章 利令智昏
◎「陛下昨日為何接見容拂?」◎
「裡邊兒的人。」彌深沉著臉問遲月:「是誰?」
遲月:「是戶部侍郎,容大人。」
容拂?
彌深臉色更難看了,又問:「他來做什麼?」
遲月笑意淡了兩分:「這便無從得知了。」
彌深有些慍怒,他緊緊盯著殿門,臉色鐵青。
須臾,他拂袖欲離去,卻生生忍住了,回頭再問:「他進去多久了?」
卞持盈仍未表態,遲月不敢太怠慢,只道:「該是有半個時辰了。」
她看著正欲離開的彌深,反問:「彌大人是要離開嗎?不等了嗎?今日可是陛下的生辰。」
彌深:「陛下日理萬機,哪裡會有閒心接見我?罷了!我改日再來!」
走出去好一段路,身後都沒有聲響傳來,彌深額角青筋暴跳兩下,他忍著怒氣回頭,竟發現遲月早就離開了,他這下更是氣得差點嘔出血來。
望著青鸞殿的殿門,彌深臉色簡直差得不行,他眼底有翻湧的晦暗在明明滅滅。
半晌,他終是拂袖離去,腳下生風。
殿內。
卞持盈看著腳下容拂,指尖一下一下點在案上,不說話。
容拂心裡一陣忐忑,他用清冷的眼眸看著她,小心翼翼問:「陛下……」
「我很好奇。」卞持盈看著他,眼中興趣濃厚:「你常以疏離冷漠的態度示人,如今卻又這副臉龐,我實在難以置信,是什麼讓你偽裝至極?」
容拂:「疏離冷漠為實,說是偽裝,實乃不妥。如今這副臉龐,是因為人人都有愛慕之人,自然,在愛慕之人面前,如何能作疏離冷漠狀?況且,我等今日,已經等了許久了。」
好不容易等到彌深失了聖心,他怎能不乘勝追擊?
卞持盈頷首:「如此,倒也算合乎情理。」
「陛下對我……是否滿意呢?」容拂惴惴問。
卞持盈挑眉,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通:「起來說話。」
容拂依言起身來。他身量不矮,挺拔清瘦,配上那張臉,稱一聲清冷美人也不為過。
「你可曉事?」她饒有興致問:「我從不用別人用過的。」
所以早年晏端納妃後,她都以公事忙碌作為由頭拒絕他。
容拂臉頰染上紅暈,聲音輕輕:「不曾?」
「乾淨?」
「……乾淨。」
卞持盈滿意點點頭,她看著他清瘦又不失力量的身軀,又開口:「脫掉外袍。」
容拂垂眸看著腳下,乖乖脫去外袍。中衣貼身,更能凸出他身軀線條。
不是瘦弱書生,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頭,卞持盈更滿意了。
「會伺候人嗎?」卞持盈起身來,負手而立,目光中帶著審視。
容拂目光上移,落在她腰間:「……不會,但我可以去學。」
「的確需要學一學。」卞持盈走近,勾唇一笑:「學好了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