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書鐵券也許免得了你三次的死罪,可免得了你次次死罪嗎?齊王」,徐允政放低了聲音,「朕想要你的命,別說太祖的丹書鐵券,就算太祖在世,他也保你不得!」
第80章 「皇上,禮王求見」。 ……
「皇上, 禮王求見」。
徐允政見齊王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齊王,你莫不是覺得禮王能救你一命?」
齊王此時心裡確實是慌了, 他本想著丹書鐵券是他最後的後路,他如今已到耳順之年, 以後是能再活二十年還是三十年?這皇位若是坐不上去還能留得一命, 可若是徐允政鐵了心要他死, 他還能活?
他咬了咬牙不說話, 徐允政輕笑一聲, 眉眼間毫無沉重之意,「傳。」
禮王如今已七十二歲了, 他在季全才的攙扶下進了御書房,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王叔免禮」,徐允政免了他的禮,又讓季全才賜座,「不知禮王叔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禮王也只能無奈嘆道,「老臣是為了這不成器的齊王而來的。」
徐允政輕笑,「哦,禮王叔這話朕就不認同了,怎麼是不成器呢?朕瞧著齊王可是非同凡響得很呢!再說了, 若是這樣還不成器, 在王叔心中, 什麼樣算成器呢?難不成他把朕從這龍椅上趕下來才算成器?」
禮王被這話嚇得臉都白了,他早年也是個膽大的,但如今年齡上來了顧忌也越來越多, 只想著平平順順過完這輩子。他還能有幾年活頭?這日子一天天都是掰著指頭在數著過得,今天之前他也許還想著能兩邊不得罪,但是如今大勢已分明,他也不是那蠢得。
「皇上,老臣並無此意,齊王確實犯了滔天大錯,但是皇上您與齊王畢竟同枝,若是您一意處死他,來日裡也會惹人非議啊!再說……」
「禮王叔」,徐允政懶得聽這個糊塗老頭子再東拉西扯的,「你還不知道吧,齊王命人在城牆邊上還有城西埋下許多火藥,就等著若是事不成便拉著大家一起上西天呢!」
禮王被這話震驚得一口氣噎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顫抖著翻著白眼伸出手求救,季全才嚇得也顧不上尊卑用力錘了他胸口兩下,禮王這才緩過勁兒來。
他推開季全才的手,顫顫巍巍走到齊王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你,你是不是真的埋了火藥?皇上說的可是實情?」
徐允政也不在意他這樣說自己,反而給季全才使了個眼色讓他護著點老頭子。
齊王在禮王譴責的目光中突然就坦然了,有什麼好尷尬的,「對,我就是做了,怎麼了?他想逼死我你怎麼不說了?他做了什麼你都忘了嗎?咱們好好在封地里待著,他說讓人回京咱們就得回京,憑什麼?」
說完這話他突然一頓,如夢初醒般滿臉諷刺地看向禮王,「我說呢,你這突然翻臉是為了什麼,我才反應過來,你們禮王一脈從來都不允許出京,在京城還是在外對你們有何區別?」
禮王是如今徐氏一族的宗正,禮王父親是太祖皇帝的嫡親哥哥,當初造反的時候因為禮王的父親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那些人本就追隨的是太祖皇帝。若是自己認為他是嫡長子就想做些什麼,那才真的是找死。
因為他從沒想過要靠著這個身份做些什麼,太祖皇帝反而更敬重他,不僅封了王,還讓他做了宗正,徐氏宗族內的大小事務他都有權利去管。當然了,太祖皇帝這一脈到底是皇帝他們得自己把握尺度。
不過也不知是因為兄弟倆感情太好,還是太祖皇帝存了防範之心,禮王一脈無旨不得出京。
「你瞧著我造反了,但你以為他又是什麼好東西嗎?」齊王指著禮王就罵,說著又問徐允政,「這些年你知道他收了我多少好東西嗎?我不說多的,不少於三五十萬兩白銀吧!」
見兩人撕吧起來徐允政若是別的時候也就罷了,當猴戲看看還是可以的,但如今還有更緊急的事情。
「齊王,朕再問你最後一遍,那些火藥你到底存在哪裡了?」
齊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得意了起來,「徐允政,你想知道也可以,但你現在得給我一道旨意,保我的命,保住我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