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說什麼就聽徐允政冷笑一聲,「你敢威脅朕!」
原本一直站在禮王身後的季全才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此時他一臉喜意地進了御書房,高興道,「皇上,小秦將軍派人稟報說是齊王派人去點火的人已經被抓到了,並已審問清楚火藥埋藏之處,現已派人去排查了!」
徐允政聞言大笑,「好!」他看了下呆滯的兩人,「季全才,讓人將叛賊徐長玉押入天牢候審,將禮王送出宮去!」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禮王,禮王只恨自己為什麼要來這一趟,一時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徐允政,你胡扯,你怎麼可能查得到,你別裝了,你在詐我是嗎?」聽了這話的齊王徐長玉要瘋了,他一把推開季全才和外面進來的侍衛的手就往徐允政面前撲了過去,徐允政此時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堵上嘴帶走。」
「外面是怎麼一回事?」等人走了之後徐允政才問道。
季全才這才將事情的緣由一一說來。
話說當時秦封安排了兩隊人去排查後,自己是去了城西的。那邊畢竟是朝廷大員或者宗室王侯所在之處,沒他壓著事情不一定好辦。
等安排好事情之後先是派了人挨家挨戶通知了過去讓各家自查,剩下的由他帶人在查。
正排查過程中去城門那邊兒的人突然來了,說是在巷子裡發現了一昏厥的人,在那人身上找到了火摺子跟一包火藥。
秦封先是一驚隨即便樂了起來,「帶我過去。」
等到了後秦封才聽明白,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倒在了地上,身旁還倒了一隻摔死的羊。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今日外面亂糟糟的,根本沒人敢出門,這人也不知倒了多久了,那羊就死在他身邊也沒人去撿。
「可醒了?」
副將忙道,「大夫已時針,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能醒,但大夫說他內臟出血嚴重,想來命不久矣,只是勉強提著氣罷了。」
秦封點了點頭,等人醒了後便進去了,他一句廢話沒有,很直接地說道,「你目前內臟出血,若是你把為何身帶火摺子跟火藥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那我還能讓大夫來給你治治。若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可以伸手摸摸你腦袋上的針,你若是不願意,我讓大夫把那針取出來你就等死即可。」
那人本以為秦封會對自己用刑,心裡想好了他定寧死不從,可聽秦封這麼說一瞬間便愣住了,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下來,他想了許久,咬牙把什麼都說了,秦封勾唇,果然,這些人就是賤的慌。
這人說起來還是齊王的小舅子呢,他是齊王一愛妾的弟弟,平日裡很是忠心與齊王。
那火藥是早就被齊王派人埋了進去,但這段日子無論是守城軍還是京兆府的衙役們都巡查的特別頻繁,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尤其是今日,在齊王世子被俘後,這人就偷摸潛了出去,想著趁亂點火。誰能想到還沒等他摸到城牆邊上,就被一隻羊給砸暈了呢!
秦封輕輕一笑,他們發現齊王的兵馬已經進京後,沒等齊王動手倒是先下手為強,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至於在城門還有城西那邊安排人手點燃火藥,先不說壓根沒安排進去,就算安排了,這大白天的怎麼通知,放個信號彈?若是大家都看不見也就罷了,若是能看見,那各方不都得提高警惕?他們不就更沒了下手的機會?
「城西埋火藥的地方你可知道?」
那人遲疑,見狀秦封站起身便要走,那人又被拿捏了,「我說,我說!」
秦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後確實安排了大夫來,至於能不能治好就跟他無關了。
秦封命人按照這人透露的地址去挖出了火藥,還捉到了另一形跡可疑的人,那人身上也藏有火摺子跟火藥。
等聽完秦封讓人匯報的情況後徐允政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如此兒戲?」
主要這也太離譜了吧,齊王不靠譜,他安排的人也這麼不靠譜?當然了還有很重要的需要追責的事情就是,人是怎麼進城的?火藥是怎麼埋下去的這麼久都沒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