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明顯有些興致勃勃,「你媽媽和你眼睛好像哦。」
這話其實說的沒錯,照片上的女人雖然面容嫻雅,但那雙笑起來溫柔的眼,分明和秦聿很像。
嗯...時今想了下,其實這麼說也不準確,秦聿眼型偏上挑,不笑時尤為冷厲,但笑時眼尾弧度變化,看人時便帶上幾分繾綣深情的味道。
他專注地沉浸在新發現的和秦聿有關的事情上,因而也沒有注意到在他拿出這張照片時秦聿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然而那也只是片刻,不過一瞬又被秦聿掩蓋過去,臉上又掛上若無其事的笑容。
秦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從背後將時今抱住,下頜卡在青年柔軟側頸,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目光卻並沒看著那張照片,
「我的外公去世的早,外祖母獨自撫養母親長大,對於她來說,母親就是她活著的全部希望與寄託。」
「噢,」時今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心不知為何像被小刺扎了下,「那你外婆應該很辛苦吧…你小時候會不會經常惹她生氣。」
「不過也是,」時今眉眼偏頭彎了彎看向他,「你高中時成績又不好,又總是逃晚自習去刺青店那兒,外婆不被你氣到就不錯了。」
這句話一說完時今就魚兒一樣腰身一轉先要往外滑走。
秦聿聽到後先是愣了下,接著身體條件反射地抓住要溜的人纖薄肩背往懷裡一帶,長眉一挑,「膽子大了,還笑上老公了?」
秦聿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往他腰上癢處摸,時今被他弄得一邊笑一邊往後躲,「我哪有,實話還不讓說了。」
秦聿難得尋到個理由自然不會放過,一手按在人肩背後一手就把人往桌子上抵。
其實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從時今進他書房的第一天他就想過,辦公桌用的紅木實木,桌面寬敞足夠躺下一個人,小今那麼瘦,即使漂亮的手和肩背伸展開都能躺下吧。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時今被他逼的一路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腰臀處抵到了桌沿,一個重心不穩便嘩啦啦整個人往後倒在了桌子上,凌亂書籍噼啪掉落散了一地。
時今後背猝不及防地與冰涼桌面接觸,被激的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後腦卻沒有傳來想像中碰撞硬物的痛感,——一隻溫柔大掌墊在了他的腦後。
他仰躺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秦聿按住他一側腰際欺身而上,像是某種兇猛獸類終於將心愛的獵物捕獲按在利爪之下,視線天然居高臨下。
時今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又有些愣愣地沒回過神,不知道怎麼就從一開始正常地討論照片變成了現在這樣桌上一上一下的姿勢,輕咳了下要別開臉,下一秒就被掐住下頜扳正,吻又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唔...!
唇舌徑直掃蕩了進來,糾纏讓舌根都發麻,仿佛口腔里每一塊軟肉被打上了另一個人的標記,時今纖長脖頸被迫高高仰起去一個脆弱的弧度,來不及吞咽的涎水順著張開的唇角滑落。
水聲淹沒了聽覺,視網膜一陣陣發黑,時今雙手抵在秦聿胸前似推拒又似迎合,又被攥住手腕按在頭頂上摁著親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