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業收回視線,反看最新章節:裝醉。
他合上書,瞥向窗外:「前邊便利店停車。」
車內戾氣極重,馮景不敢多說。
車停在路邊,周政業不久後返回,提著三罐啤酒和一包口香糖。
周政業酒精過敏,非萬不得已的應酬,他滴酒不沾。
這是要借酒消愁?
別了吧,他帶藥了嗎?
周政業報個了地址,示意他調頭。
馮景:「老大,一點的飛機。」
「改簽,明天早上走。」話說完,周政業撥開易拉罐灌酒。
馮景猛踩剎車:「老大,你你你別別別,不至於,真不至於!」
「開車,別浪費時間。」
喝完一罐,周政業沒再開瓶。
馮景鬆了口氣,一罐不要緊,不吃藥也能代謝出去。
車停在老舊小區,路燈都沒有。
「明早接我。」周政業隻身下車,留下了書和啤酒。
馮景摸不到頭腦,透過車窗:「老大,你幹嘛去?」
周政業掏出口香糖,背對他往前走:「回家。」
第22章 讓你親個夠。
簡初詞正準備睡, 客廳有敲門聲。他沒定外賣,這個時間能是誰?
透過貓眼,簡初詞愣了一下, 立即推開:「怎麼敲上門了?」
周政業:「沒帶鑰匙。」
簡初詞:「……」
家裡是密碼鎖。
簡初詞:「不是凌晨的飛機?」
周政業:「改簽了。」
「怎麼了?」察覺不對勁, 簡初詞上來扶他, 「喝酒了?」
前一秒還板正的人,瞬間變成無脊椎生物, 頭壓他肩膀, 貼頸窩裡點頭。
熱氣撲得耳根發燙, 簡初詞抱住人,唯恐他跌下去:「喝了多少?」
「三瓶。」
這是周政業的極限, 三瓶內會發燒, 身上會起紅疹,如果再多, 就要去醫院了。
簡初詞把人扶到沙發:「感覺怎麼樣, 有沒有不舒服?」
「頭暈,癢。」
簡初詞摸了額頭, 扒開衣領,疹子漸漸往上浮, 鮮紅色。
「等我一下,我去拿……?!」
受力拉扯,簡初詞險些摔倒, 人轉了半圈,趴跪在周政業腿上,被手緊緊鉗制。
來不及反映, 簡初詞的嘴唇遭封堵,舌尖被糾纏, 連牙齒都要來湊熱鬧。
周政業將他困在懷裡,用力吻他,強硬到粗暴。
印象里的周政業紳士內斂、穩重成熟,就算是擁抱,也會先徵求他的同意,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無禮。
失控如同照妖鏡,撕破了近十一年的偽裝,曾經的克制像笑話,此刻才是最真實的面貌。
周政業纏住他的腰,牢牢固定後腦,用舌尖侵犯口腔,用呼吸侵襲大腦。他失去理智,又像蓄謀已久。
但簡初詞清醒。
他推著周政業的肩膀,努力掙扎:「別,政業,先別……」
男人扣緊他的手,還因反抗而震怒,企圖進行更激烈的報復。
「先放開我,我去拿藥。」簡初詞咬疼他的嘴唇,才爭取到說話的機會,「吃完藥,讓你親個夠。」
心軟只有一瞬,簡初詞落荒逃亡,唯恐晚一秒就要被抓回去,變本加厲報復。
簡初詞雙腿發軟,翻亂藥箱,腦袋混沌不堪,身體像被捏碎。
翻出藥板,慶幸還未過期,簡初詞端著溫水返回,摳藥粒塞進他嘴裡。
餵完周政業,簡初詞喝光了餘下的半杯水,他舌尖發麻,唇邊還留有餘熱。
周政業靠在沙發,仰頭看他。
襯衫被他抓皺,紐扣脫落了一顆。周政業望進他的臉,唇邊粘著津。液,咬痕清晰可見。
簡初詞抓著沾水的毛巾,原地未動。以前周政業喝酒,簡初詞都會幫他擦身體,來減緩不適。
抉擇一番,簡初詞攥緊毛巾:「還親嗎?」
周政業的行動比尾音快,單手勾他腰,抱到腿上。他並未收斂,甚至比剛才更加瘋狂。
毛巾擰出水,從脖頸滑到胸膛,融進棉質纖維里。
假惺惺的矜持,被欲望揭開本性,嘲笑曾虛偽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