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御醫和御用的草藥,那可是頂尖的好。」秦鐸也笑著回,將這事又糊弄過去。
「不知能否根治?城外有個隱世的醫者,醫術高明,與我相熟,」第五言說,「過幾日天晴,找個合適的日子,我帶你去看看。」
秦鐸也有些驚訝,他作了一揖,「那便提前謝過第五大人了。」
第五言笑著擺擺手,說:「幾日交談下來,我覺得與你聊的十分契合,不必多言謝,就當是多認了個兄弟。」
「對了,還不知你頸上為何包紮著......」第五言欲言又止,「仲熙那孩子想問來著,又怕冒犯。」
秦鐸也摸了摸脖頸上繫著的紗布。
頸後的咬痕還沒消下去。
他開口:「一時不查,被宮裡的狗咬了。」
第五言:「?」
宮裡養狗了?咬哪兒?
他們在雨廊前隨意聊了幾句,雨色隱於夜色之中,茫茫地融為了一體。
第二日還有大朝會,需不到三更便起身洗漱趕去皇宮,且連日陰雨,道路必定難走,便須起更早。
秦鐸也早早和衣而睡,在雨聲中入眠。
翌日清晨,連日的陰雨停歇,天上仍陰沉沉的,密雲堆積,這幾日還不定何時雨便會接著下起來。
今日大朝會,所有朝臣都本能地覺得無極殿內的氣氛有所不同。
秦玄枵面無表情地俯視滿朝文武,薄唇繃成一條線,嘴角下壓。
任和人都能看出,今日皇帝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無極殿氣壓低沉沉的。
早朝的流程進行著,秦玄枵不發一言,只是陰惻惻盯著殿台之下。
朝堂中,不少朝臣都注意到了秦玄枵的脖頸和手掌纏了一圈圈的紗布。
周太傅先開口,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心:「陛下,您怎麼受傷了?」
「一時不查,被宮裡的狸奴撓了而已,無妨。」秦玄枵轉了下眼眸,語氣中藏著只有秦鐸也能聽出來的意味深長。
秦鐸也抬起頭,撞上那道不加掩飾的目光。
他覺得秦玄枵此刻眼中像是山火也像是驚濤,既一點即燃,也暗流洶湧。
或許......他莫名有另一種感受,那鳳眸之中隱藏著的慾念,像遮掩在暗林之中的凶獸,如捕食者一般,綠眼幽森,盯上了屬於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想要一口吞吃入腹。
秦鐸也甩甩腦袋,將這種令他脊背發毛的想法甩出去,忽然看見在他側前方的第五言回了頭,用略顯古怪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那眼神,秦鐸也不好說,他好像讀懂了,那像是什麼撞破奸.情的眼神。
秦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