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一下余心绾的脉后玄商道:“这位小女子身上陈年旧疾不少呀。”
“如果要痊愈的话那可需要很长时间了。”玄商直咂嘴。
“拿药来。”棣乘直切主题。
“啧啧啧,主上还是那么的严肃。弄,给。”
话落,棣乘就将玄彧和玄商赶了出去,当即,他拍了拍玄彧的肩颈,“放心吧,玄彧,小鱼儿会没事的。”
听到他的这番话,玄彧这才安心的离去。
房中只剩棣乘和余心绾,还有丝丝鹤兰香飘荡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帮余心绾涂药,期间凡是要沾染她肌肤的时刻他都是闭着眼的,她是他的爱人,他要给她最大的尊重。
一炷香后,棣乘从房中踏出,只见玄彧伴着纷飞的大雪依旧站在门前。
“小鱼儿,她没事吧。”
棣乘道:“放心吧,小鱼儿没事的。”
玄彧将脸上的面具拿下真面目显现出来,“说来我至今还欠你一声道谢。”
棣乘没有言语,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接住了几片被雪砸落下来的花瓣,当即开口,“你和小鱼儿的父亲是我杀的,要说的话也是我欠你们一声道歉。”
“当时局势不稳,父亲跟我说过要以命彻底将这局搅浑。况且父亲也跟我说过你的事,以你之身,以他之命来换整个天下暂时的安定这也是他的心愿。”
玄彧的脸沉下,“希望你能接替他的心愿,带领玄龙军把这趟浑水彻底搅浑。”
“谋士当以身入局,身死魂灭皆无悔。”
玄彧的这话一出,棣乘很迅疾地将手中的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玄彧,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告诉小鱼儿我们的事,更不要让她汤这趟混水。”
玄彧指尖拨开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那把剑“棣乘,现在你和小鱼儿都没得选了,要么留在这彻底把朝堂的这潭水搅浑,要么只有一个死。”
当即,房中抽泣声传来,棣乘本想直接开门而入,但脚步不知为何停在了门前寸步不移。
他只是将头贴在门前,心里充满了自责。
谁曾想房里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依稀可以听见:“滚开,不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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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爹,爹爹...”
棣乘知道余心绾是做噩梦了。
噩梦入魂仅以琴音入耳才得以驱散。
棣乘迅疾地走向正对着房门的那个小亭子里,弹了一首只有他和余心绾知道的安魂曲。
琴音阵阵,随着鹤兰花香飘到了余心绾的心里,她的额头不再紧锁,稍稍舒展开了。
“滚开呀...”余心绾猛然间起身,额头上的汗水越冒越多。
她蜷缩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眼里也发着狠,“我要冷静,我还要让欺辱过余家的人付出代价。”
她抬眼一看,但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鬓发侧着但还是掩盖不了周身那股对余心绾来说很是熟悉的气息。
呢呢喃喃地:“兄长,是你吗?”
她刚一起身,棣乘就赶来了,他说:“小鱼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余心绾没有言语冷睨了他一眼,一息后她又轻轻摇头,“没事了。”
在她心里棣乘既是她的杀父仇人又是她的爱人,当下她要通过棣乘找到玄龙军这样自己才能有能力去让欺辱过余家的人付出代价,基于此,她要骗自己自己已经原谅了棣乘。
“咳咳咳...”
“小鱼儿,快坐下,你的伤还没有好全。”棣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阴鸷的眼神让玄彧退下了。
他的心中很是欢喜,他的小鱼儿原谅他了,等他的小鱼儿好全就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虚与委蛇的京城。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余心绾忽地一问,“现在是什么日子?”
“小鱼儿,现在是元月,上元节将至。”
“上元节呀...”余心绾起身,若有所思地想要推开房门走出。“以前是我最喜欢的一天现在变成了最令我讨厌的一天。”
在关键时刻棣乘将她拦住,“小鱼儿,外面很凉。”
余心绾没有办法只好应棣乘的要求穿的厚重一点再出门去。
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连大氅也是淡粉色的,反观棣乘依旧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裳和大氅。
她打开房门,扑入眼帘的便是雪白雪白的世界,这是她近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的拥抱世界,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季节吃饱穿暖。
踏出房门,但见两颗伟岸的大树像是守卫一般矗立着,最令人奇怪的便是在这个季节这两棵树上还开着花,院中是让人很是安心的味道。
“鹤兰花开两季。”
“错了,小鱼儿,鹤兰花从此开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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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一阵风将鹤兰树上的鹤兰花吹落,吹到了两人的周身,丝丝缠绕着。
余心绾还藏了一个秘密,那就是鹤兰花亦药亦毒,为药时滋养心肺,为毒时无声索命。
余心绾走到了亭子里坐下抚摸着自己曾经谈过的琴,“这把琴依旧,人却不是。”
话刚落,她就弹了一首。
“琴吟题,花迎雪,丝丝潺潺。”
一首曲落,她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棣乘吟声:“我一介罪臣,何德何能还敢劳烦棣乘大将军还像从前一样守在我身旁。”
只见棣乘轻声道:“小鱼儿,你值得,所以我在。”眼中满是心疼。
“花开花落本无息,惟意中人可见可视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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