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帝沒心思應付聞朝的行禮問安,徐皇后便對聞朝使了一個眼色, 示意聞朝直接入座。
聞朝走去李氏那邊, 「岳母。」
李氏頷首,算是回應了,「昨夜檀兒都和世子說了吧?」
「女婿已經
都知道了。」
「這些都是檀兒的猜測,但並不無道理,我這才來稟報給陛下娘娘。」
聞朝剛想回應些什麼, 上方的順安帝忽然問道:「阿朝, 你覺得許氏先前忽然犯了與你母親一樣的病症是為哪般?」
聞朝,「若檀兒所疑是對的, 那許氏應是先前與威寧侯發生分歧,拿母親的事情來要挾威寧侯, 這才讓威寧侯動了殺意……」
一句威寧侯, 已然完成了父親向敵人的轉變。
順安帝面色依舊沉重,他捋了捋鬍鬚, 淡淡道:「威寧侯倒是個沉不住氣的。」
「今早晚輩已經派人去調查從前伺候母親養胎生產的隨從奴僕了,若能從此發現缺口,想必事情也能水落石出了。」
順安帝微微點頭,緊接著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順安帝忽地直起身子。
「阿朝,你帶著朝廷官兵去西南剿匪吧。」
這話一出, 甭說聞朝與李氏了,就連徐皇后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陛下!西南如此驚險,你讓阿朝一個年輕人帶頭去實在不妥!」徐皇后最先出聲反對。
聞朝當即跪下,「若是平常,晚輩一定會二話不說帶兵去西南,可是如今母親被謀害之事尚未得到解決,晚輩不敢也不願離開京城半步!」
李氏不願意聞朝離開女兒身邊,讓女兒獨自面對威寧侯府的事情,是以她也起身,朝著順安帝求情,「陛下,恕妾身拙見!若是世子走了,大局無人掌控,檀兒該如何是好!」
順安帝合目,道:「朕想逼威寧侯一把!」
「請陛下莫要將檀娘推到風口浪尖!」
順安帝笑了聲,他睜開眼,看著滿面慌亂的外甥,「誰說我要將檀兒推到風口浪尖了?朕雖然急著替長公主報仇,但也沒沒用到要將一個小女郎推到前頭去!」
「如若晚輩一走,威寧侯與許氏頭一個動的就是檀娘!所以晚輩不能離開京城!」雖說順安帝承諾不讓徐初檀冒險,但聞朝還是不願意離開。
順安帝看向李氏,「西南你是必須得去,你走之後讓你岳父母將檀兒接走便是。」
徐皇后,「陛下是想藉此來正式告知威寧侯我們知曉長公主的事情了?」
「朕正是此意。」順安帝清了清嗓子,「咱們都做到這步了,威寧侯為了保命定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就算是這樣,西南山匪窮凶極惡,陛下這不是將阿朝往火坑裡推嗎!」徐皇后滿面憂戚,「總之,這事兒我牽頭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