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恥,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隨你怎麼說,你就是嫁給了一個既無恥又道貌岸然還是衣冠禽獸的人為妻了。」說著一把將蘇禾摟到懷裡,不待人掙扎就將頭靠在了對方肩窩裡,悶聲悶氣的說,「我好累,讓我抱一抱。」
兩人就這麼待了一會。
「趙大小姐的病,好些了嗎?」雖然這不是他該問的,但是蘇禾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她做什麼?」這些事情周湮不想讓蘇禾知道。
「前些日子就聽說她病了,我想她應該身子沒好全,這下又生病恐怕不是好痊癒,你的責任就大了。」雖然是被迫的,但是好像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他才問的。
「是啊,前陣子……」忽然頓住,周湮眼中暗光一閃,又若無其事一笑,「你倒關心起我來了,難得啊難得。」
蘇禾皺眉:「我只是因為昨天的事覺得過意不去。」
「你不必心裡過意不去,攔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除非你把我當你的人了。」說到最後又是一種莫名的暗示。
他這樣蘇禾實在沒話可說,也不再問了,安靜的由他抱著。
*
第四日聽聞趙小姐的病越發嚴重之後長公主坐不住了,沒想到趙小姐心氣如此高,竟被氣出了這麼大的病來。
太醫也換了好幾撥人去,可就是不見起色,這事原自那日拒之門外的羞辱,千錯萬錯都是周家的錯,她只能放低身段帶著周湮一同去趙府賠禮。
只是進門許久都不見主人家出來接待,長公主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雖然錯是在周家,但是趙府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正心中不悅,外面忽然響起一道悲愴哭喊,長公主一驚,忙問進來的侍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被人告知說趙大小姐斷氣了。
一時間長公主也呆了,不是說只是生病嗎,怎麼忽然就死了?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趙瑜欽只是因為那日的事情覺得受辱所以心裡鬱結,這病不算大病,只要認真陪個禮補足了面子,這事就算是過去了,怎麼忽然……
周湮也覺得奇怪,跟著長公主一起尋著哭聲過去,趙瑜欽的房間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兩人的到來沒有引起絲毫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房間裡。
周湮本打算進去看看的,但是最終卻沒能如願,他和長公主都被趙家的人攔在了外面。
「到底是小女無福入你們周家。她幼時曾患心疾,尋了名醫養了整整一年才好,本來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復發過,可那日被拒門外,
一個女兒家的面子經不起這樣傷,這才……長公主請回吧,讓她走得安心些。」悲痛欲絕的趙夫人如是說。
所以趙瑜欽的死,歸根結底還是周家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