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古玉已是大損,被男人威壓所傷的他唇角溢出一線鮮血,更別說地上那些魔兵早已嘔血而亡,現在只有浮月跟蘇禾兩個人還好好的。
看著有些愣住的蘇禾,古玉臉上出現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頗有點看好戲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既然前輩有事要忙,那下次我再來找前輩吧。」
說罷便消失不見了。
明顯他知道什麼,也知道那一切代表著什麼,但是卻故意沒有明說。
古玉一離開男人身上的威壓便消失了,飛沙走石的四周也在瞬間安靜,男人暈倒在地,蘇禾站在他身邊,他們身後躺著魔兵的屍體,浮月快步跑了過來:「怎麼回事?剛才那是什麼?」
「沒什麼。」蘇禾站了許久才搖頭,又說,「給他療傷吧。」
蘇禾走到了一邊去,獨自站在一棵樹邊出神,他的手中拿著被男人奪回的神諭令,就這樣站了許久,等到浮月替男人療完傷之後蘇禾過去,趁著浮月採藥的時間把神諭令放到了男人的手裡,如之前一樣,神諭令現異光,顯虬褫。
他才是魔尊,是魔尊封滁。
雖然之前古玉拿到神諭令的時候它也顯過異相,他無法解釋,可是男人身上還有另一證明,天蘊記——之前自他背後蔓延至臉上的紋理蘇禾不會認錯,那是開天蘊記時的現象。
一般天命魔君身上帶著的天蘊記不會顯現出來,除了大喜大悲體內氣息起伏跌宕的時候會出現,尋常鮮少能見。
蘇禾有些頭疼。
*
浮月發現蘇禾最近老是喜歡摸著肚子出神,她以為他有什麼不適,於是上前詢問,對方卻總是避而不談。
「他怎麼樣了?」已經幾天過去了封滁還是沒有醒,也不知道這次會昏迷多久。
如今他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痕跡,整張臉看著倒是賞心悅目,但蘇禾看著他那張臉總是很愁。
「不知道。」浮月也很擔心,「我也看不出怎麼回事,他身上沒有什麼傷,按理說應該很快就會醒才是。」
浮月愁眉緊鎖,現在她對封滁的關切在蘇禾眼裡又是另一番模樣,之前蘇禾覺得浮月和男人關系不簡單,頂多算是上下級的關系,所以浮月擔心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現在男人既然是魔尊,那一切就更好解釋了。
魔尊封滁在位時曾有過一位王妃,無王后。
本來他該有兩位王妃的——魔族一直有個不成文規定,王死則王后及妃都由新任魔君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