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沒什麼人伺候,沈雁北直接進去,然後看到了睡得正好的蘇禾。
他絲毫沒有被昨夜的事情煩擾到一樣,竟然睡得很沉,沈雁北推門的動靜都沒有把人驚醒。
昨夜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再為和他相關的事情壞了脾氣,以至于越加放肆心中這個人變得特別,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沈雁北還是忍不住生氣。
都沒有多留,他又很快離開。
等在外面的管家遠遠看到王爺沉著臉走過來,等到人走近了,管家睜著有些渾濁的眼仔細看了沈雁北空空的兩手:「這……王爺,奏摺呢?」
沈雁北沒有回答,拿過馬鞭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這天沈雁北在皇宮給重病的皇上侍疾,依舊是忙到晚上,這次他沒有回府,而是留在了皇宮。
蘇禾還在府中,今夜他就是故意不回去,叫他一個人在府中好好待著,又不准亂走,讓他在房間里一個人憋悶著,也算是給自己解解氣。
如是,沈雁北硬是在皇宮裡留了三天,覺得時間差不多,這三天讓蘇禾閉門思過也算是夠了,他這才打算回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管家早接到消息,於是便等在府門口,見了沈雁北下馬,便跟過去道:「王爺,之前你吩咐老奴盯著蘇公子不准出房門亂走,您三日未歸……」
「怎麼?他鬧了?」沈雁北抬手打斷,語氣里隱約有些暢快的輕笑。
管家頓了須臾,搖頭:「沒有,蘇公子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王府回去了。」
沈雁北進門的動作一頓:「回去?」
「回天音樓了。」
蘇禾再次把沈雁北惹怒了,剛才還春風得意的沈雁北聽了管家的話一下子就鐵青著臉,快步進門。
他是要罰人思過的,這人竟然自己跑了!枉他還以為這三天能給對方一個教訓呢,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管不住他了,竟然就這樣不聽話的跑了!
沈雁北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生悶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又去了蘇禾之後住過的偏僻院落。
果然不見了人。
從院子離開之後,正是用午膳的時候,但是今天沈雁北是氣都被氣飽了,哪裡有閒心吃飯,便讓人撤走了。
「王爺是在跟蘇公子置氣嗎?」管家看著這一切,雖是試探之言,但是卻一語道破。
跟他置氣?沈雁北皺眉,下意識就要否認,但是話剛要出口,最後還是止住,變成了有些諷刺的嗤笑:「本王犯得著跟他置氣嗎,他憑什麼?」
嘴硬,管家心想著這兩個字,搖頭離開。
沈雁北沒在意那麼多,晚上的時候管家帶人來布菜,怕沈雁北依舊不肯吃,於是不著痕跡的開導:
「午時是老奴說錯了,王爺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隨便跟個人置氣,怕是蘇公子不知禮數,一廂情願在同王爺置氣才離開的,王爺無需在意的。」
「本王何時在意過?」這話像是又戳到了沈雁北的不快,他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