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薛燁第一次這麼叫她,叫她的真正名字,他知道妻子並非看上去那麼良善,他知道她隱秘的過往,知道她想做的事一定比目前擁有的更龐大,「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是——他都知道了,那又怎樣。作為成明昭的丈夫,他能做的只有支持她,支持她一切行動。兩個人面對危險總比一個人面對要好。如果這是成明昭想的,那麼同樣是他想的,他願意和她統一戰線。
成明昭揚起嘴角,勾住他的脖子吻他。
薛燁閉上眼,專注地去品嘗這個吻,他知道今後可能不會再有這樣的時刻了。
成明昭鬆開他,伸手擦掉他不知何時滑落下來的眼淚,問:「你有薛翎的聯繫方式嗎?」
年後,成明昭和薛燁回了國。
她第二天就拜訪了同在國內的權西野和權韶念,權韶念的精神狀態好多了,腿腳也利索不少,只是權西野的狀態看上去不那麼好。
倆人坐在鞦韆上,權西野把和薛長明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她現在已經完全地信任成明昭,甚至覺得全世界唯一能理解自己的就是成明昭。
「他居然跟蹤我......」
提起這件事,權西野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緊緊咬著後槽牙。
「西野,你長大了,我覺得你應該讓自己變得自由。」成明昭看她。
說起這個,權西野露出泄氣的表情。她煩悶地捂住半邊臉,既感到無力,又感到恥辱。
她是準備徹底離開薛長明,獨立生活,但卻發現,自己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薛長明是她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她的奢侈包包、奢侈衣服、高檔車、豪宅別墅,全都是薛長明的。
正如薛長明所說,離開他,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薛長明凍了她的卡,收回了以自己名義買的車和房,暫停了她在公司的職位。她第一次直面什麼都沒有的自己。她心底清楚薛長明想用這招逼她回去,讓她知難而退,知道沒有父親,她就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可憐鬼。
這招確實有用,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人會變得如此窘迫,想要的東西要不了,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這種窘迫是她前二十年沒有體會過的。
權韶念不懂她和薛長明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選擇站在她身邊。權西野不知道該怎麼和母親說這件事,說自己和父親徹底決裂了,說自己現在根本拿不出什麼錢。
如果她說了,她就要從依賴父親變成依賴母親。難道她今後要靠母親養活嗎?
甚至面對著成明昭,她都啟不了口。
「我爸他,我爸他起訴我,把我名下的資產凍結了。」
成明昭第一次見這樣的權西野,她還是那頭金髮,從前她三個月就會換一次發色。現在她的頭頂長出了新的黑髮,黑色和金色顯得如此的不和諧。
彆扭,邋遢,黯淡。
失去了肥料,也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成明昭笑了笑,怡然自得地欣賞遠處的藍天。過半晌,她回頭對權西野說:quot錢的話,我可以接濟你。quot
權西野抬頭看她,倔強地搖頭,自尊心還在作祟:「不行。」
成明昭耐心地解釋:「這不是送,是借,等你熬過這段時間,要一分不少地還給我。」
權西野看她,成明昭渾身上下散發著神一般的光芒,笑容是如此啟迪人心:「有壓力,才有動力,是時候該獨立了,西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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