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義在一旁解釋:「他疼得厲害,實在是受不了,醫生給他打了止疼藥,效果卻是不理想,只能用了鎮定,想著睡著了許是能好些。」
他又強笑了笑道:「聽阮總說,這個時間侄女你該是已經回家休息了的,卻是因為我家小子的事又跑了一趟,連步總也給驚動了,回頭金叔請你們吃飯,補償你們的辛苦。」
阮綿實在不願應對這些客套,便抬頭看了步崢一眼。
步崢馬上笑著接過話頭:「金總說的哪裡話?兩家的交情放在那裡,綿綿接到電話也是著急,不來看一眼,哪裡能安下心休息?」
阮綿將交際的事丟給步崢,一言不發的掏出一張符紙「啪」的一聲拍在金嘉澤的胸口,又抬手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
金嘉澤渾身一震,竟是猛的睜開了眼睛!
金夫人見狀,急忙想要上前,步崢一抬手,金宏義一把攔住了老婆,聲音極輕的道:「別急。」
金嘉澤雖然睜開了眼睛,眼神卻是好一會兒才聚焦,他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床邊,張了張嘴,發出嘶啞的聲音:「你……」
阮綿直接問:「腿還疼嗎?」
金嘉澤一愣,臉上很快露出劫後餘生的驚喜之色:「不……不疼了!」
金宏義夫妻一聽,也是喜出望外,看向阮綿的目光頓時變得感激且熱切。
阮綿點了下頭,完全沒有要委婉的意思:「你身上的不適不是生病,而是招邪,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不可有絲毫隱瞞。」
金嘉澤一愣,脫口就想說胡說八道。
知子莫若父,金宏義一看他的神色變化就知道這兔崽子即將出口的不是什麼好話,當機立斷搶話道:「讓你說你就說,敢瞞一個字,揭了你胸口的符你就得繼續疼著!」
金嘉澤這回是真的愣了,他爸怎麼也跟著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了?他們家人都是不信這些的啊!
符?
什麼符?
他往自己的身上一看。
好嘛,胸口上一隻黃符紙正靜靜的躺在那裡。
金嘉澤:「……」
金夫人好不容易看到兒子脫離了腿痛的折磨,唯恐他不知天高地厚胡說八道惹惱了阮綿不管他了,馬上也跟著幫腔:
「是啊小澤,這位是你阮家姐姐,她問什麼你就照實答,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遊戲帳號全賣了!」
金嘉澤瞪大了一雙因為病痛折磨充滿虛弱感的眼睛。
真是他親媽啊,最知道怎麼治他最有效,專往他死穴上戳。
他倒是識時務:「媽你說什麼呢?問幾句話而已,也是為了給我治病,我有什麼不配合的,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金夫人見他老實了,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