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虞雪憐緩步走向陸雋,坐在他對面,笑道:「我棋藝不好,之前見陸公子的家裡有本棋譜,卻不見棋盤,所以想著用這個作為喬遷禮。」
陸雋從衣袖間拿出一張絲帕,遞給虞雪憐。
虞雪憐遲鈍地接過來,這絲帕上繡了』穗『字。
但聽陸雋說:「上個月繡完的,只是尋不到機會送給你。」
第48章 下棋
絲帕放在虞雪憐的掌心,其面料細膩,茶白的底色,繡著杜鵑花。
唯獨』穗『字是用金燦燦的針線而刺,虞雪憐原本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像這種細緻入微,講究精巧的女紅,她都是皺著眉頭去做的。
要穿針引線,要防止被針扎到手指,論女子要學的琴棋書畫,裁剪女紅。她最討厭的是拿針線刺繡,一坐便要幾個時辰。
可陸雋竟會刺繡。
虞雪憐知他性子慢,又有耐性。但普天之下,也難有願意去學做針線活兒的男子。
「陸公子費心了。」虞雪憐抿唇笑道,「這絲帕我會貼身帶著的。」
她把絲帕折好,塞進束在腰間的帛帶。
虞雪憐問:「陸公子是從小就懂得刺繡嗎」
「跟我娘學的。」陸雋低首擺著棋盤,他做得微不足道,抵不上她對他的付出。
陸雋不常提起他爹娘,虞雪憐也從不去過問。
她騰開手把黑白棋分進棋奩,往日在旁看陸雋讀書寫字,擺攤賣畫,今日能動腦筋和他下棋,虞雪憐想,決不能輸得太難看。
陸雋執黑棋,她執白棋。
剛開局,虞雪憐尚有心思跟陸雋搭話:「接下來的日子,陸公子要在家溫習功課嗎」
陸雋手指輕捏起棋子,道:「陸某在金陵城找了差事做。」
「差事」虞雪憐看了看黑棋的位置,問,「陸公子找了什麼差事」
「在一家客棧做工,月錢五兩銀子。」陸雋掀起眼帘,見虞雪憐左手摩挲著奩里的白棋,右手按著將要放在棋盤上的棋子,一臉糾結。
她倏忽抬頭,說:「可……可是離春闈不遠了。金陵的客棧人來人往,要做的雜事繁多,會不會耽誤陸公子溫習」
虞雪憐委實佩服陸雋的毅力,他明明踏入了仕途,再過幾個月就能做官領俸祿,卻還要吃苦去客棧做工。
棋子落盤,陸雋說道:「不會。」
虞雪憐握著棋子的手頓時一僵,她的棋被陸雋吃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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