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憐陷入沉默,浮白的話打亂她上輩子的記憶。
偏偏現在的內閣首輔是楊閣老,並非陸雋。
倘若說內閣要伸張正義,替教坊司的娘子申冤翻案,虞雪憐只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即便是上輩子的陸雋,也不曾插手管過教坊司的事。
這輩子的內閣又是如何決定要查教坊司的。
虞雪憐心裡亂糟糟的,根本毫無頭緒。
過年的喜慶氣氛驅散教坊司的陰霾。
虞雪憐和陸雋交換了庚帖,八字就算是有了一撇。
陸雋不宣揚,虞鴻也不跟同僚說,是以,只有兩個府邸的家僕知道這樁婚事。
虞雪憐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去找陸雋。
鄭管家讓觀言帶著府邸的小廝貼對聯,揮手指揮他們把花燈掛上。
書房的門敞開,虞雪憐說要和陸雋下棋。
「陸大人,你聽說教坊司的事了嗎」虞雪憐習慣這麼稱呼陸雋,她提棋說道,「若是那些娘子因此獲救,這是件好事。」
布在棋盤的黑白棋零零散散。
陸雋道:「高乘遠把此事說給我聽了。」他舉棋不定,說,「年初六,陸某要赴交州上任府衙的縣令。」
虞雪憐手裡捏的棋子滑落下來。
「交州縣令——」虞雪憐說,「交州在嶺南一帶,陸大人為何突然要到那裡去。」
本以為教坊司被封已經可稱得上亂套的事,陸雋又被景元帝從金陵調到交州。
陸雋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輕輕撫摸了一下,意圖安慰她。
「交州縣令是五品官,陸某不是被貶。」
虞雪憐問:「可陸大人不教瑞王殿下讀書了嗎」
陸雋低笑道:「聖上只需一句話,隨時能換一個講師來教瑞王。」
第89章 髮絲
嶺南氣候濕熱,不如金陵養人。
縱使是交州的五品縣令,可陸雋一旦出了金陵城,若無聖上的旨意,他便只得落戶在交州。
虞雪憐不安地看向陸雋,他神色如常,大抵是不擔憂去交州的事。
陸雋單這一點討厭,不管出什麼變故,冒出再奇怪的事,他的情緒都不見起伏。
他若去了交州,那她和他的婚事——
「交州的縣令病逝,位置空缺。聖上一時無法抉擇,選誰暫代縣令,是楊閣老舉薦了我。」
陸雋說話時看著她眼睛,他知曉去交州不是一兩天的事。但見她不平的細眉,緊抿的嘴唇,知她在為他憂慮,他喉嚨好似湧出那一道喜糖的甜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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