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不成功,還是去店裡買一個生日蛋糕。
江母聽見動靜,好奇地探
頭去看。
不知道沈青青要做什麼。
叮囑江致勛,「認真工作,不要分心,等任務結束了就回來。」
江致勛:「你們在家注意身體。」
江母:「我和你爸好得很,就是天熱了,老爺子精氣神沒以前好。」
老爺子身體有毛病,得虧當年救治得及時,後來也一直按時吃藥、檢查,這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但上了年紀,身體狀態不可能和以前一樣。
江致勛人不在跟前,江母也不想他擔心。
「等太陽落了,涼爽了點,老爺子還能出門遛彎,沒什麼大問題。」
江致勛:「讓老爺子按時吃藥。」
「我盯著呢,每天吃什麼藥,都是我給老爺子拿,不會落下。」
反覆叮囑江致勛照顧好自己,等電話掛斷,江母還有點不放心。
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忘了說。
沈青青道:「您就是太愛他了,才會有這種錯覺。」
總怕關心得不夠,愛孩子的父母都是這樣的。
江母:「當父母的都這樣。」
沈青青不覺得每個人都愛自己的孩子。
只是道:「做您的孩子很幸福。」
江母並非十全十美,但做母親,她對江致勛沒得說。
包括沈青青,拋開那件不愉快的事,其他方面也沒受委屈。
沈青青總有辦法哄江母高興。
看她舀了麵粉,問:「要做夜宵?」
沈青青笑道:「這不是他快過生日了,想自己做個蛋糕,到時候少放點糖,吃著更健康。」
江母笑得揶揄,「得虧致勛不知道,要不然今晚睡不著了。」
「哪有那麼誇張。」
江母覺得有,「你親手做的東西,意義不一樣,就算送他一片樹葉,他也高興。」
想像著兒子不值錢的模樣,江母就想笑。
對沈青青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浪漫,到時候你去飯店訂個房間,把蛋糕帶著去,先和致勛去外邊吃飯,看電影,然後回房吃蛋糕,沒有我們當電燈泡,你們做什麼都行。」
沈青青汗顏。
她和江致勛,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還能做什麼?
清了清嗓子,「他三個月沒回家,你們應該也想他了。」
江母笑得意味深長。
她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還能不懂情況?
三個月沒回家,那小子肯定最想青青啊。
「你們約完會,又不是不回家。」
新婚的時候沒懷上孩子,這次要不抓緊機會,江母覺得自己抱孫子的願望,又有變得遙遙無期了。
沈青青:「我還想和你們一起吃蛋糕。」
江母:「你教我做,以後想吃了,隨時都能做,一起吃的機會多得很。」
婆婆給出謀劃策,讓他們出去約會,沈青青是真不好意思。
耳朵上滾燙的熱度,就沒消下去過。
後來想想,偶爾去約會一次也不錯。
家裡有長輩,宿舍那邊隔音又不好,總是放不開手腳。
故作鎮定,「行吧,那江致勛生日我們就不回家了。」
江母連連點頭,「正好,我還不用特意準備飯菜。」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沈青青在家休息一天,又回去上班。
走之前給江母留了錢,讓幫忙去送份子錢。
雖然江母不缺這三瓜兩棗,但沈青青做不到理直氣壯花長輩的錢。
該給的錢還是得給。
這是她的態度。
江母很樂意去辦這件差事。
周寒聲結婚那天,江母穿著得體,還化了淡妝。
比起同齡人,氣色好得不得了。
像是年輕了十歲。
遇到認識的人,笑吟吟地說:「兒媳婦工作忙,兒子又不在家,特意交代我幫他們來吃酒席呢。」
看到周寒聲和新娘子,說了好多好話。
周母表情難看,總覺得江母是在炫耀,但又找不到證據。
皮笑肉不笑,「沈老師真是大忙人,現在想見她一面真不容易。」
江母點頭,「她確實挺忙的,過幾天致勛回家,得抓緊時間把工作處理完,不然都擠不出時間,過二人世界了。」
在場的許多人,雖然和江家沒交情,但也知道這是是什麼樣的人家。
對江母態度熱絡得不得了。
「小兩口感情真好。」
江母笑道:「也是經歷了波折,才知道誰是最正確的人。」
江母不是來砸場子的。
應付了幾句,就把主場還給了周家人。
沈青青是江家兒媳婦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有少數人知道沈青青和周寒聲的關係,看周母的眼神變得複雜。
一個是處處貶低自己的婆婆,另一個是處處給自己做臉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