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渴望,但不盡然。
Kofi搖搖頭:「no.」
「他不會想走的。」直到對方的背影徹底消失,盛嘉宜才轉過頭,冷淡地開口,「出去了他又能做什麼呢?他沒有居留證,這裡就是他最好的安生之所,外面那麼大,那麼陌生,哪裡有他的容身之地?」
「我......」謝嘉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清楚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從小在高端社區長大,念學費高昂的私立中學,課餘時間都會用來練習壁球和保齡球,他還要學鋼琴與小提琴,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樂器,所以他在出道後很容易就學會了一些編曲,成為所謂的創作型歌手。
「你現在知道了。」盛嘉宜站起來,去櫃檯前結帳,她沒有讓謝嘉誠在這個地方發揮他的紳士風度,「我覺得再多問一些人,你也會得到差不多的答案,其實他們在這裡應該挺掙錢,倒賣盜版貨物的利潤可不低,我猜阿星的想法應該和他差不多,你就照著他的樣子來演就好了。」
她歡快地跑去隔壁店鋪買了一隻樣貌古怪的貓咪公仔,塞給謝嘉誠:「給你,謝先生。」
「這是為什麼?」謝嘉誠捏著手中那個玩偶,貓咪做工粗糙,鼻子都縫歪了些。
「外面的玩偶都太精緻也太好看了,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就能想起來。」盛嘉宜的目光落在那個公仔上,「我們在世界的中心,也在世界的邊緣。」
重慶森林
中環有一條全世界最長的戶外扶梯, 全長八百多米,連接山腳商業區與半山。
從1990年開通這條電梯以來,人群絡繹不絕, 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人從這條扶梯路過,早晨乘坐扶梯辦公, 傍晚在沿著上行的扶梯回家,他們彼此或許並不熟悉,但早已經在人海茫茫中相遇過千萬次。
漸漸, 電梯兩邊因此建起色彩各異的商鋪與酒館。
阿may常常乘坐這條電梯, 來往於人群之中, 她到處漂泊,四海為家, 每日要打四五份零工,偶爾也會從事一些不那么正當的職業——因為這樣來錢更快,阿may很需要錢。
她知道每天天橋下等車的那個警察叫阿平, 他住在電梯旁緊密相靠的某一棟樓宇中,說不定哪一天他清早起床站在窗邊往外看的時候,也不自覺瞥見過隨著人流往下走的阿May。
人和人的相見往往很容易,但相識總是很困難。阿平來過她的雪糕車買過雪糕,他每每看到她, 都會笑著打一聲招呼,說:「下午好。」
阿may一直沒有離開那輛雪糕車,為的就是這一句下午好。
可惜那不是她自己的財產, 在這份工作中幹了七個月, 她終於面臨著不得不再找一份新兼職的艱難處境, 但沒有什麼工作能讓她繼續留在天橋底下。
她從半山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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