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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縉微淡一笑,說不清的意味,「皇貴妃滿意朕便滿意。」

她謹慎而小心,回答他方才的問題:「臣妾是陛下的人,從來都死心塌地。」

他見她似不解情狀,解釋道:「貴妃說過憎恨皇后和太后以及所有辱罵過你的前朝官員,定然要剷除他們,朕說過會幫你。今日實現了,當然要問皇貴妃滿不滿意。」

林靜照恍然,原來是為自己當初一句言不由衷的奉承之言。

她被迫伏在他的懷中,渾身僵硬,呼吸幾乎滯澀,擠出一個笑,道:「高興,臣妾自然高興,除去了眼中釘。」

朱縉端詳她的笑容,評價:「笑得不誠。」

林靜照心臟咚咚跳,臉部僵硬,卻擠不出更誠懇的笑容了。

「臣妾……屬實被這些廢墟嚇到了。」

他撥了下她額前髮絲,輕描淡寫,「貴妃是有膽量自己縱火的人,還能被廢墟嚇到?」

她凜然,帝王漆黑懾人的目中浮泛著精明,過去的每一筆帳都清晰記著。是試探,猜忌,防範,而永遠不可能有真情。

林靜照依舊奉承著,「臣妾失了武功後,專心侍奉陛下,早已不復之前的膽量。」

朱縉如星影深沉的春夜,「朕看不盡然。」

搶婚,夤夜刺殺君王,都是她做出來的。

她長睫微微闔下,努力說服自己摒棄自尊。自從口中吃過他那物以後,早應將尊嚴丟到九霄雲外了。狠了狠心,撒嬌地說,「陛下莫要再取笑臣妾。」

朱縉任她攬住,接受她無傷大雅的撒嬌,「朕知貴妃一直對朕有嫌隙,在努力做一些事,希望貴妃開顏。也希望貴妃報以同樣的忠誠,莫再行背刺之事。」

林靜照伏在他懷中,瞥見滿目瘡痍的鳳儀宮,血管一陣陣寒涼。

枕畔結髮的妻子他也下得去手,當真是個殘忍又可怕冷血的瘋子。

她的敵人是個最可怕冷血的瘋子。

她的餘生,將充滿了荊棘。

「臣妾惶恐,陛下素來很好。臣妾終究是陛下的棋子,即便有心愛陛下,也不敢僭越。」

他冷嗆著她只似玩笑,往她內心戳去,「不當棋子你還想當什麼?」

她沒料到他忽然變臉傷人,頰色發潮,有種自取其辱之感。明知他把自己當玩物,親耳聽到,仍自寒慄。

她努力抵消著不適,神色如常,繼續道:「是,臣妾不敢奢求其它。皇后一死,怕是禍國殃民得罪名又要落到臣妾頭上了。」

朱縉漆目如深幽的天際,冷酷的口吻直言不諱,「棋子的作用就是如此,不然你以為朕留你性命作甚,江杳?」

林靜照頓時噎了噎,手指都在抖,如陷入一張痛不欲生的捕蟲網中,明知了無滋味,被蛛絲裹住而逼迫著活下去。

「是……」她雙目反覆游移,乾巴巴的,失了平日的巧舌如簧,似沒料到他的話這般無情,「謝陛下的寬赦,臣妾一直曉得。」

朱縉將她的每一寸神色盡收眼底,話確實重了些,非此不能懾住她。畢竟她逾越底線犯下弒君之罪,早該千刀萬剮千萬次了。

他攏過她怔忡不知所措的唇,吻了吻。林靜照笨拙地承受他的吻,唇在微抖,體溫比平日涼了一個度,臉色更是煞白,猶如臨終時的大病之人全無氣血。

朱縉漸入佳境,掐著她的後腦勺吻得深深,用了狠手段,迫使她張嘴。

她被咬得疼了,落下一滴淚。很快又被她蹭下去了,因為他說過不喜她落淚。

傾斜的夕陽帶著暮色的黯光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道鮮明的交界線。

她本是陸家婦,陰差陽錯才成了天子妾,心高氣傲,定有千萬個不屈服。

這些心理,朱縉都懂。

他有的是辦法敲碎她的傲骨,讓她屈服。

朱縉直吻得她氣息急促,快要窒息,才停了下來,意猶未盡地將她托在掌心,恩威並濟地說:

「雖是棋子,朕也會庇護皇貴妃。誰要看皇貴妃的笑話,朕就把它變成笑話。」

林靜照無所歸依的漂泊感,夾雜著深刻的悲傷,似黃昏的一道影子。

他道:「懂嗎?」

她被逼得,有些怔忡。

朱縉揉了揉她腦袋,像春水一樣的溫柔,冰冷地鼓勵道:「別怕。回答朕。」

她仍怔忡著,姿態好像他的玩物。

半晌,聽她於風中幽幽地一句:「嗯,陛下。」

口吻中透著死心塌地的誠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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