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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實話,除他之外她確實沒和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她是第一次。

他長長出了口清氣,莫名的愉悅感浮上心頭,對她道:「起來吧。」

林靜照腿幾乎癱軟,站立不直,稍稍倚著他才勉強維持穩定。

「陛下……」

她內斂的眸光欲語還休地流向他,心有餘悸。剛經歷了一次鬼門關的考驗,但凡她與朱泓有過敦倫之事,現在就不能站在這了。

「別怕朕。」

他凝睇著她,深廣得似清澈的深淵,半攏她在懷中,只似冰冷的命令:「朕不希望你怕朕。」

林靜照聽到這句話反而更怕了,脊背上冷汗淋漓,生怕對上他的眼睛。

「嗯。」

朱縉恂恂道,「朕赦免了一個罪犯,費盡心機為她爭取皇貴妃的寶冊金印,至高的地位,她卻不識好歹地牽掛著前塵往事,放誰身上誰都要生氣的。」

林靜照體會到他的言外之意,欲開口辯解:「後宮之中……」

他打斷,理智的冷色,一本正經地拷問:「後宮之中僅你一個,你若還不忠不義,三心二意,還和朕談什麼後宮?」

皇后已逝,嬪妃七零八落。御極以來他召過侍寢的妃嬪獨獨她一人,後宮雖三宮六院,與她自家的後院沒有分別。

林靜照凜然,時時刻刻有利刃懸於頭頂的危機感,試圖解釋:「陛下,臣妾和先太子真的沒什麼,自從臣妾跟了陛下,關於先太子的所有線索知無不言。壽寧侯為保命說的那些胡言亂語,原是攀臣妾。」

頓了頓,狠毒之意忽涌心頭。若非什麼壽寧侯,她不會遭此飛來橫禍。

壽寧侯既害了她,她要壽寧侯死。

「壽寧侯是太后娘娘的弟弟,保不齊是太后娘娘指使的,她與臣妾素來不睦,您是知道的。今日您正君權高揚,莫如殺了這對姐弟,將前朝後宮徹底清理乾淨。」

朱縉漠然處之,實則他對她的身子並無獨占欲,更加不會嫉妒。至於她殺人的提議,自有旨意。

「朕最後再和皇貴妃打一聲招呼,守好皇貴妃的本分,斷掉曾經的情,什麼身份就守什麼規則。」

他道,「否則,你難朕也難。」

林靜照拽緊了袖口,木訥地點頭。他掌握她生殺予奪猶如神一般的人物,她想要在後宮活下去,討好的唯他一人。

「臣妾遵命。」

朱縉目睹她清麗白淨的容顏,恭順的神色,不冷不熱著。因為那初夜她確實是第一次,他姑且再相信她一回。

「朕不信外人的,只信你這枕邊人。後宮還是交給你,替朕好好干。」

他已將話說盡,若這程度還不明白,她便太愚鈍。

「跪安吧。」

林靜照拜別君王,一步步跌跌撞撞地出了顯清宮,像從龍潭虎穴逃出。

雖是侍寢的名頭,他今日並未留她侍寢,不知是否對她的過往存著芥蒂。

歸途,從顯清宮到昭華宮僅僅一盞茶的路程,她搖搖晃晃,仿佛走了十年。腳下虛浮綿軟,恍若發了高燒,腦子空茫茫的,三魂六魄齊失,全然是木偶人的狀態。

差一點,今日差一點她就喪命了。

伴君如伴虎,每日她都過得如履薄冰,疲憊無比,闖過了重重關卡,還能她堅持多久,哪一關死於非命。

在皇宮之中,皇帝可以呼風喚雨。這場遊戲,她是天然的弱勢者,唯有一次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有時她也不禁疑惑,朱泓到底還在不在人世,現在究竟在哪裡?

因為幫太子的忙,她被害苦了,整個人生都毀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進宮當女官,那麼她現在好好地嫁給陸雲錚,過著喜樂平安的小日子,無憂無慮,根本不會遇到聖上。

一步錯步步錯,皇貴妃這身份她既得了,就躲不了,像黑白無常的鎖鏈,非死不能辭。

她深深合上眼睛,身影蹣跚於暮色中。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西天,初月已上。

第40章

隔日,聖上開始收拾攀誣皇貴妃的人。

皇貴妃與先太子本清清白白,壽寧侯捕風捉影地胡亂言語,與挑撥離間無異,雖然壽寧侯並不知當初侍奉太子那女官就是如今的皇貴妃。

聖上令錦衣衛往死里拷打壽寧侯,該吐的吐乾淨,不必吝惜刑具磨損,三十六道酷刑輪流上,以大不敬之罪論死。

可憐老太后在宮裡還蒙在鼓裡,不知自己的兒子懿懷太子被自己的弟弟賣了,更不知自己的弟弟弄巧成拙,殺身之禍近在眼前。

她只是不明白,弟弟好端端的怎會入了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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