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言轉頭忽略這個插曲,終於找到了聞香閣的位置。
剛走到門口,就有一群姑娘圍了上來:「哎呦,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長得這麼俊俏!」
「小公子,第一次來玩啊?」
柳錦言臉色微紅,被這群香氣撲鼻的姑娘們簇擁著進了溫香樓。
他抽出自己被姑娘們抓著的胳膊,四處尋找著范玉的身影,終於發現了他的蹤跡。
此時他正抓著一個美人動手動腳,那美人極力的抗拒:「公子,我賣藝不賣身!」
但是范玉可不把這話放心上:「別給本少爺扯什麼賣藝不賣身,有了銀子不是什麼都賣!」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旁邊的同齡人看著像是范玉的同窗,也是一趨炎附勢之輩:「范公子說的對啊!你不賣來青樓作甚哈哈哈哈。」
范玉讚許的看著他一眼。
那美人聲淚俱下:「公子,求求你放了我,我定會感謝公子的恩情。」
范玉笑的更加猖狂,他輕撫那美人的臉,狀似一臉心疼的道:「小美人別哭了,哭壞了怎麼辦?本少爺可是會心疼的。」
「這位姑娘不願意,不如放了她。」柳錦言出聲道。
范玉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誰?哪個不識好歹的多管閒事?」他回頭一看,見是已經「死」了不知多久的柳錦言,頓時僵住了,手上的力氣也鬆了不少。
那美人見狀,立刻抓住機會帶著自己的琴跑了。
范玉也顧不得她,倒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之人:「柳錦言!你沒死!」
柳錦言呵呵一笑:「托范公子的福,又苟延殘喘的一些日子呢。」
「就算你沒死就怎麼樣,你可是朝廷通緝的逃犯,只要我現在報官,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柳錦言好整似暇的看著范玉:「看來范公子還不知道呢,陛下特許我調查我父親一案,本公子現在可是刑部的人呢.....」
范玉面上出現一絲崩裂,閃過一絲微不可聞的慌張。
柳錦言心裡划過一絲瞭然,這案子他果然知道真相。柳錦言走到范玉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知道這事跟范公子無關,跟范公子的爹更無關!」特意把范公子的爹這幾個字咬的很重。
「所以我只是想來找范公子喝喝酒,聊聊當年的同窗之誼。想當初,我最欽佩的還是范玉公子啊,可惜范公子對我誤解頗深,也不知道何時結了仇,讓范公子與我之間生了嫌隙,是我的錯,我敬范公子一杯。」
這話假的不能再假,他跟范玉有深仇大恨還差不多,同窗之誼更是無稽之談。
但是范玉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他還在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以為柳錦言終於對他服軟了,當初夫子可沒少夸柳錦言多好多好,如今他還不是不如我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