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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並沒有說話,也不過看了兩眼就回頭了。

他們需要在哨響時立刻集結,登上軍用卡車,前往大部隊的集訓營。

而有一種共識時,每個人都只是小小螺絲釘,但每個人都在力求做到最好。

終於,哨聲響起,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背包挎相機,魚貫而出。

只有聶耀在出門時,又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屏幕一眼。

屏幕上,兩個一身黑西服並黑超的保鏢閃開,便是上了台階又回頭微笑的聶釗。

彩色的,強烈銳化過的屏幕上,超大特寫時,才能隱隱看到他眼角的尾紋。

三粒扣的正裝西服,只繫著上兩顆扣子,難為他都快四十歲了,但竟然還能有倒三角的身材和緊健的腰,跟保鏢們能媲美的身材。

但習慣性的微佝僂,和眼底的警惕,防備,又讓他與眾人殊異。

金錢和權力都是男人魅力的加成項,只要有錢有權,外貌於男性也並不重要,有錢人也大多不那麼在意外表,當然,有錢人更容易墮落,而酒傷肝,色傷腎,不沾酒色人生不快樂,但只要沾了,放縱了,錢抹不去它們造成的損傷,皆在外表。

男人二十,外表還是天地造化,丑或帥都是天成,但到了四十歲還想外貌出挑,沒有能養魚的眼袋和挎到下巴的皮肉,就得自律,得嚴以律己。

清高如聶耀,他表面謙和,但內心卻瞧不起任何人,尤其香江那幫有錢人。

不過是一群瓜分香江資源,吸食民眾血肉的蛀蟲罷了。

可他對聶釗,永遠有嫉妒,也永遠有欽佩。

永遠自律,永遠謹慎,且永遠勤奮,他不好看誰好看,他不賺錢誰賺錢?

聶耀慢了一步,跑步到車前時,所有同事都已經在卡車上了,新來的年輕女同事用目光瞪開別的同事們,笑著朝聶耀伸手,想要拉他上車。

但聶耀繞開女同事,躍起的同時單手把上車廂並引體向上,轉手之間,人已經在車廂里了,解背包靠懷,落坐,他一氣呵成。

他知道,吃了癟的女同事心裡正在罵他,鄙視他,別的同事們則在看熱鬧。

但沒所謂了,他並不關心這些。

他只是在想,要論自律和勤奮,他不比聶釗差,可是既生瑜又何生亮,他比之聶釗終歸是差了一點,而能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就註定必須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握緊懷裡的相機,在車啟動時,他第一個抓住了把手。

真正優秀的人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永遠沉寂,努力吧,聶耀終將成為最優秀的軍事記者,戰地記者,在這個行業,總有一天,他要登上頂峰的。

他也永遠都將是聶釗心頭最尖,最硬,最能叫他痛的那根刺!

聶耀這根刺將永遠是硬的,號稱全香江最硬的硬骨頭的霍岐霍sir,今天也還是根硬骨頭,這是他自己的最後一次彩排,站在洗手間,盥洗台的鏡子前,他正在發呆。

雖然他只需要講很簡單的幾句口令,可對著鏡子,他始終覺得情緒和語氣都不對,就,很難找到他心裡想要的那個狀態。

顧sir發來簡訊,詢問他準備的如何,他看了看簡訊,卻沒有回覆。

他要的不是好,而是絕對的好,因為他最了解了,皇家警隊有太多太多優秀的警員,他們都心懷正義,不辭疲倦,只為守護這片土地,因為它是他們的家園。

可警隊的形象如今處在一個空前的低谷中。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他該怎麼向世界展示他們。

展現他們割肉剔骨,斷腕除腐後的新面貌,以及,他們願意敞開懷抱,但是也希望得到大陸方面有尊嚴,有人權的對待的,誠懇且強硬的態度。

寥寥幾句話中,他該怎麼表達自己?

突然,盥洗台上的手機一響,他以為是顧sir,瞟了一眼就想繼續。

但一眼之間,他又拿起了手機,打開,認真看起了簡訊。

他在大陸最多只有半個朋友,就是對方強行貼著,但是他並不承認的朋友,那就是岳中麒,簡訊也正是他發的,難為胸中墨水不多的岳隊,簡訊居然很有哲理。

他說:人們往往都是,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而人最可怕的意識不是懶惰,也不是墮落,而是期許,期許別人能給予自己什麼。

這是一條,緊接著又是一條:霍sir,還記得我給你聽過的《國際歌》吧,想想第一句是什麼,我想你就會擁有平常心了,不要緊張嘛,放鬆點慢慢來,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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