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去過大陸,還看過岳中麒和毛子哥在海灘上跳舞唱歌,但他們唱了什麼。
《國際歌》?
他當時滿身憂慮,根本就沒聽,又談何記得?
不過很快,岳中麒就發過來了,很簡單的一句: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據說他現在是最高層面上的紅人,堪稱當紅炸子雞,事實證明他確實有兩下子。
霍岐不記得聽過的歌,但這句話卻叫他豁然開朗。
是啊,從大英艦隊的登島,再到他們離開,作為殖民地上的原住民,霍岐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種怪圈,在期許,在希望別人給予他什麼。
但其實,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尊嚴,是要靠自身的能力來換,來爭取的。
而他要刻意表現什麼,那他就會變成另一個林勇林sir,但他想做到什麼,就該是平常心,腳踏實地的去做,那麼,他即將出發迎接的,也就是他的同事,戰友,合伙人,他也只需要平常心就好。
別看說來簡單,但局中者迷,更何況霍岐天性偏激。
而他這根硬骨頭,向來別人都是要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岳中麒經常發簡訊,打電話問候他,他從來不回的,但此刻他這根硬骨頭終於軟了,他回復簡訊了。
他說:謝謝岳隊,晚上見。改天,一起宵夜。
岳中麒人當然在大陸,此刻在一輛軍事指揮車上,一身警服,但也松馳。
放眼十幾里的路程上,他都是最松馳的那個人,這會兒一看簡訊,背往後仰,他還笑了起來:「小樣兒的,約宵夜,那我可得狠宰他一頓了。」
他身后座位上是兩個年輕隊員,其中一個問:「岳隊,您嚼咕什麼呢?」
岳中麒笑著回頭,習慣性想要開個玩笑,但看到年輕特警那張雖然黢黑,可也掩不住年輕和朝氣的面龐,收了笑說:「好好工作,上級的閒事,你們這些年輕人少打聽。」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年長的漸漸都退了,他身後將會是永遠年輕的小伙孩子們,他也逐漸成了令年輕人們厭憎的,茅坑裡的石頭般又臭又硬的老傢伙。
他也試著想要對孩子們親切,就偶爾會請他們吃頓宵夜,鼓勵他們各抒己見,拉著他們的手跟他們話家常,邀請他們對自己提出批評意見,也會在喝酒上頭後講大話,說自己會改,可是,他的回憶,戰火與榮光,勝利與失敗,都很難跟年輕人分享的。
年輕人們也不像他,凡事心裡有數,得意了就難免忘形,隨時需要敲打,讓他們保持冷靜,所以他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兵,還不給我老實點?」
手下被他訓老實了,回過頭來再看簡訊,他得意洋洋,忍不住又給陳恪發簡訊,講霍岐要請他吃宵夜的事,以及,既然霍岐那麼配合,再加上董爺助力,等到兩年後的澳城,他們可不就是手拿把掐了嘛,這必須跟老戰友分享喜悅啊。
陳恪任務量大,忙,也沒時間回他公務外的簡訊。
岳中麒還在待命中嘛,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那不,對講機響起,任務來了。
他聽完對講機下車,大步向前,心裡默念了句,幸好還有陳恪。
他那忠厚老實,心細如髮的老戰友。
但旋即他又想起陳柔含糊提及的,說有那麼一種可能,陳恪會很早就死,他的喜悅,他的勝利,他的榮光,他所有的一切,也將無人可訴,無人可分享。
岳中麒有剎那的難過,眼淚差點湧出,但他不像聶老闆心思細膩,迎風流淚,他是大心臟,他只認今天,此時此刻,他大步向前,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而跟他一樣步履翻飛,跑的快的,還有董爺。
晚上八點左右他們就要出發,前往會展中心了,而雖然淺水灣距離近,但從山頂道這邊,路況會更好,所以聶釗夫妻忙完白天的行程,就帶著阿遠上山了。
董爺不止是個學人精,更是個心機婊,大綠茶。
他的腿明明早就好了,在家的時候還經常鍛鍊,可出站就要坐輪椅。
到了今天,他終於不裝了,一看阿遠下車,跑的那叫個快。
但一看阿遠的頭髮,他皺眉頭了:「什麼時候理的頭髮,怎麼理的這樣短啦?」
阿遠摸摸頭,嘴巴適時一撇,他現在會注重外表了,不喜歡別人說自己不好看。
董爺雖然沒說,但表情就是在嫌棄,而阿遠的頭髮,他自己還剃了幾下呢,他覺得自己可帥了,這時爾爺上前,不動聲色說:「這樣更帥氣。」=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