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對我的羞辱並沒有停止。
我忍著噁心將身體挪向他。
「抱著我。」花冬繼續發出指令。
我伸長胳膊,重重地甩到他腰間,使出最大的力氣攥緊他。
「滿意嗎,未婚夫大人?」我撒嬌。
「還行。」花冬勾起唇。
「哦……」我將腦袋也用力砸到他胸口。
花冬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推開我,而是順手將我箍入懷裡,聲音里泛起困意:「睡覺。」
我靠在他胸膛,耳邊是他的心跳,頭頂是他的呼吸。
這個男人,真的很愛裝監控。
他家樓道的那台監控,將我推他的畫面,拍得一清二楚。
從昏迷中醒來的花冬,拿著裝有監控視頻的硬碟,附到我耳邊:「第一,我報警,送你去坐牢;第二,我把視頻發給你爸媽,讓他們打你一頓,停掉你的一切開銷;第三,乖乖聽我的話,做我的狗。」
「隨便選一個吧,未婚妻。」
他一身病號服,笑得眯起眼。
殺人之前,必須先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監控。
這是悲慘的丘姰小姐,送給大家的泣血忠告。
每一個氣到失眠的夜晚,我都會直勾勾盯著花冬那張熟睡的臉,在心中構思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
掐死他,淹死他,燒死他,咬死他。
嗯?咬死他?
腦子裡剛產生這個念頭,身體便快速展開了行動,我趴在花冬身上,張開嘴,狠狠咬住了他的喉嚨。
牙齒嵌入皮膚,嘗到了腥甜的血味,我朝著骨頭繼續咬,被痛醒的花冬猛地伸手揪住我的頭髮,將我從他頸間拽了出來。
我咧開嘴,向他展示齒間的血,挑釁一笑,後腦勺卻被花冬猛地按下去,牙齒重重地撞上了他的唇瓣,磕破了他的唇角。
花冬沒有理會流血的脖頸與嘴唇,一隻手按著我的後腦勺,一隻手攥緊我的腰,將我拉到他身上,仰頭加深了這個血淋淋的吻。
我驚愕於他的舉動,大腦有片刻失神。等反應過來時,花冬的呼吸已經灌入我口腔,直抵喉嚨。
我下意識咬下去,迎來了濃重的血腥味,花冬像是失去了痛感,抱住我,貼緊我,一切都狂亂而無序。
最終,是我一巴掌結束了這次的糾纏。
花冬懶散躺著,始終將我箍在他身上,呼吸微微有些凌亂,雙眸含著笑,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我咬牙,又給了他幾巴掌,直到醫生推門進來才停下。
「怎麼搞得一身血!?」醫生一臉愕然。
「沒事兒。」花冬笑容愜意,「調了個情。」
賤種。
我抱著垃圾桶吐了十分鐘。
花冬真的很愛裝。
每天早飯後,他都要坐到輪椅上,指揮我把他推到室外曬太陽,我好幾次推著他直奔台階,全被花家派的護工攔了下來。
「您還真是賊心不死啊。」花冬冷笑,眼神幽怨如鬼。
「嗯?什麼賊?哪個賊?」我無辜地眨眨眼。
後來他不再出門,老實地坐在病床上,拿著本破書,低頭,垂眸,一副文藝深沉的模樣,不知道攏共看進去幾個字。
我這邊正翻看著小姐妹發來的脫衣舞男視頻,忽然聽見花冬那邊冷不丁發出一聲低語:「我愛你。」
我:?
花冬垂頭看著他手裡那本書,用比往常深沉了一些的語氣念道:「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裝貨。
搞得誰沒看過《面紗》似的。
「我記得這段……」我隨口應道,「男主是在挑釁女主對吧?」
花冬:?
他冷笑,言語間帶了點咬牙切齒:「這是男主對女主的告白。」
「絮絮叨叨抱怨一大堆女方的缺點,最後加上一句虛偽的「我愛你」,竟然叫告白嗎?」
我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是決鬥前的撩狠話環節呢。如果有男人敢說我是個二流貨色,我會第一時間割斷他的舌頭,剁碎了,逼他咽下去。」
「放心……」花冬柔聲安慰道,「沒人會愛你這種變態的。」
「你不就愛上了麼?」我莞爾一笑,「愛過整整三年呢。」
他神色凝固住,僵了片刻後,緩緩抬頭看向我。
目光冷如尖刺。
「丘大小姐是不是太缺愛了?」花冬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區區網戀,怎麼能稱之為愛呢?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生平第一次,他親口否定了那場網戀。
我們無聲對峙著,直到病房門忽被推開,張子規推了個三層蛋糕走進來。
巨大的蛋糕胚上,鋪滿了做成綠玫瑰形狀的奶油花,還撒上了閃閃發光的食用金箔粉做點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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