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壓上來,眸底一片森寒:「丘姰,我允許你走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攥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從我腰間甩開,一個翻身反壓制住他,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花冬的小腹被我用膝蓋抵著,臉上卻不氣也不惱,而是泛起了委屈:「我不過是想親吻一下未婚妻而已。」
千萬不要被這個男人迷惑。
因為,只要你有一瞬間,以為他表現出來的委屈和示弱是真心的,以為他真的只是一時情難自禁想要吻你,他就會握著你的把柄,幽幽附到你耳邊,惡劣地,戲謔地,笑眯眯地提醒你:「畢竟,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女鬼殺完了電影裡的最後一個人。
而花冬的吻,正在落向我。
他炙熱的呼吸,滾燙的掌心,熾烈的眼神,全部,帶著恨意。
我的未婚夫,正在深切地,濃烈地,如痴如狂地,恨著我。
他真正想要吞下的,不是我的口水與舌頭,而是我的靈魂,我的希望。
我越是抗拒,憤怒,不甘,他越是亢奮,愉悅,滿足。
於是,我的雙手,從掐住他的脖子,到勾住他的脖子。
偏不如他所願。
反正也拒絕不了,那就享受好了。
他正在低喃著的,似乎是「秋」。
秋秋。
他在思念她。
思念那個不是我的她。
我與他呼吸交纏,緊密偎抱,抵死相貼。
仿佛,正在熱烈地相愛著。
而我們的樓上,因為一點不順心就暴怒的丈夫,正揮起拳頭,砸向那個曾經與他真心相愛過的妻子。
愛這種東西,可以偽裝,可以過期,可以變質。
真是,虛幻而又廉價。
還好,我不會擁有它。
第22章 婚紗照1
花冬這個混蛋。
我第一次見識到有人會接吻接到昏厥。
不愧是在醫院躺了五個月的前植物人,夠虛的。
明知道自己虛,還發那麼大瘋,舌頭都被他搞麻了。
如果不是脖頸處還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熱氣,我會以為這人猝死了。近一米九的身子牢牢壓著我,半條胳膊不知何時伸進了我衣服里,手指還搭在被他解了一半的內衣扣子上。
我又是推又是踢,費了半天勁才從花冬身下鑽出來。
沒點力氣估計會被他壓到明天早上。
撿起被蹭到地上的毯子,我把它嚴嚴實實地蓋在了花冬臉上,四周裹得密不透風,不露一絲縫隙。
老天保佑,悶死他。
走出地下室,二樓已經安靜下來,保姆告訴我花勝出去了。
我沒有急著回家,而是上了樓,去了花勝和樂琳的房間。
樂琳正坐在床上,眼睛下面帶了些烏青,也帶了些淚痕。
見到我後,她沒有流露出侷促或尷尬,似乎早已習慣了被人撞見自己這樣的一面,只勉強彎了下嘴角:「小姰來啦。」
我抬頭打量著掛在床上方的巨幅婚紗照,那上面的兩人還是二十多歲時的模樣,深情對視著,青澀又甜蜜。
「好土哦。」我笑出了聲。
「什麼?」樂琳迷茫地看著我。
「花叔叔每天就是對著這張照片打你的嗎?」我好奇道。
樂琳的表情凝固了。
她可能以為我這個準兒媳會像其他人一樣,對剛剛遭遇家暴的她報以同情或是安慰,再不濟也是假裝沒看見,如同她那個脆弱無能的親生兒子般,捂住耳朵,躲進地下室。
然而,我卻笑眯眯地彎下腰,瞧著她臉上的傷疤,悠閒的,饒有興致的,像在觀賞某道奇景。
「小姰……」樂琳正色道,「你的禮貌呢?」
我更想笑了:「剛才被你老公打的時候,怎麼不問問他的禮貌去哪了?現在不過是被晚輩嘲笑了一下,就受不了啦?」
樂琳頓時慘白了臉:「出去!」
我的琳阿姨啊,實在是太溫婉,太恬靜了。
哪怕遭受再過分的羞辱,所能做出的最大反應,無非是叫對方出去。連個「滾」字都講不出口。
好欺負得要命。
我沒有出去,而是離樂琳更近了些,在她警惕的瞪視下,伸出一隻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
對外,是端莊矜貴的花氏總裁夫人,對內,卻是要往傷口上塗遮瑕的可憐婦人。
「琳阿姨……」我嘆息,「你為什麼要容忍自己過這樣的生活?」
方才還故作鎮定的女人,瞬間土崩瓦解,舊的淚痕還沒幹透,新的眼淚便已經覆上她蒼白的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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