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以程漸和霍壬那點膽子,隨便嚇一嚇,就全招了。
知道幕後策劃是花冬後,我笑到差點喘不過氣,笑到把兩個學長嚇失了禁。
太好了,太好了。
簡直是送上門的把柄。
當初把程漸和霍壬扔進精神病院後,我打開攝像頭,命令這兩個瑟瑟發抖的廢物,把我教給他們的台詞一字一句背出來。
為了顯得更加真實、聲情並茂一點,我拍了好幾個版本。
那叫一個煞費苦心。
之所以假裝不知情,沒有第一時間拿著視頻找花冬算帳,是因為,我要等,慢慢地等,耐心地等。
等到花冬迎來人生中最華麗的時刻,再讓他墜落。
比如,此時此刻。
我不是什麼好人。
花冬也不是什麼好人。
兩個爛人湊到一起,誰折磨誰都合情合理。
平時和他斗一斗,玩一玩,倒是挺有趣味的。
可他偏偏,要和我結婚。
我前面已經提醒過他無數次了,取消婚禮,取消婚禮。因為一旦站到了婚禮紅毯上,我一定會毀掉他的,我那麼苦口婆心,那麼心慈手軟,可他非要死皮賴臉地、想方設法地勾引我,想要將我拉入名為婚姻的煉獄。
那我就只能,配合他了。
只需要收起鋒芒,配合他演一下純愛,他馬上就主動刪掉了我把他推下樓梯的監控。
我的把柄沒了,他的把柄卻還在。
毀掉他,輕而易舉。
是他自找的。
在視頻里兩位學長的哭嚎聲中,我望向不遠處的新郎。
花冬僵在原地,上揚的嘴角早已垂落下去,漂亮的臉龐一點一點被死灰覆蓋。
最驕傲,最高貴,最愛面子的大少爺,正在被整個禮堂的人用震驚、嫌惡的眼神審視著。
華麗的金箔玫瑰,徹徹底底地,枯萎了。
親愛的冬冬哥哥,你看,我沒有食言吧?
我說過,我一定,一定會狠狠報復回來的。
——「和我試試,好不好?」
那晚純情的,真誠的,充滿期待的臉,與此刻這個錯愕的,絕望的,萬念俱灰的臉交疊在一起。
滑稽而醜陋。
我與他視線交合,微笑著張開唇瓣。
「試你爹去吧。」
然後,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向外面的世界。
婚姻這種髒東西,千萬不能隨便嘗試。
哪怕對方拿出幾十億的郵輪,也不能試。
這一次,連旁邊的丘權都沒有來攔我。
縱是再專橫的父母,也不會忍心阻攔一個被惡毒未婚夫傷透了心、在絕望中選擇逃婚的可憐女兒。
何況,這個惡毒未婚夫,還羞辱了他們最重視的丘氏。
從此,他們再也不會站在花冬那邊。
我扯下身上那些鑽石,一顆接著一顆,撒在自己走過的路上。
候在酒店外的媒體紛紛舉起相機對準我,每人臉上都是困惑。
我握住其中一個記者的話筒,笑容燦爛:「大家好,我正式宣布,丘姰和花冬,散了。」
眾人啞然。
聰明的人已經開始掏出手機編輯新聞搶先發布。
這些記者,以及賓客,都托我的福撿到了大便宜。
畢竟,平時他們哪有機會見識到這麼精彩的戲碼呢?
人群之外,一個推著電動車的男人,正站在路邊等候我。
淑姐將酒店地址告訴了檀輕,他騎著那輛廉價的破電動車,穿著那款最保守的男僕裝,搖搖晃晃地趕了過來。
我們隔著人群相望,檀輕穿過密密麻麻的鏡頭,走到我面前,單膝跪下,拂去我婚紗裙擺上沾到的塵土。
我低頭看著他:「不發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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