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莊詠呢?她一看就是手裡有數條人命。敢跟這種人交朋友,你遲早要被黑吃黑。」花冬道。
「說不定是張子規呢?表面上當你的狗腿子,其實是在臥薪嘗膽,肆機除掉你這個暴君。」我說。
「都怪你得罪的人太多,就你這扭曲殘暴的性子,一出生就開始結仇了,搞得現在被囚禁了都算不過來仇家是誰!」
「你得罪的人又少到哪裡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是怎麼虐待那些追過我的男人的!論殘暴你可不輸我!」
「主人,花冬,你們別吵了……」檀輕怯生生地勸道,一臉的純良無害,仿佛與這件事毫無關聯,只是個不小心被牽連進來的倒霉受害者。
「你也別想往外摘……」我瞪過去,「劫匪弟弟。」
這小子的仇家也不會少!
我們三個人,全都十惡不赦。
可算遭報應了。
我們幾乎把全人類都猜了個遍。
吵得口乾舌燥。
我懶得再猜,罵花冬:「你家保鏢全死光了嗎?就這麼眼睜睜放任自家少爺被抓走了?」
花冬冷哼:「去你家當奴隸後,我就把保鏢遣散了,再說了你家保鏢不也沒個屁用。」
我一巴掌扇上他的臉:「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來當奴隸的嗎?演了那麼久的戲,累壞了吧!?」
花冬攥住我的手腕:「還沒打夠?老子被你捅出一身的傷,疼得快死了,你就不能稍微有點人性?」
檀輕在一旁柔柔開口:「犯了錯之後,被主人責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花冬鬆開我,一拳揮向檀輕。
檀輕迅速勒住花冬的脖子反擊。
兩人又掐又掄又踹,扭打作一團。
「差點忘了你誣陷老子的事!死綠茶!賤小三!」
「請不要再叫我小三了,主人說了只要我一個。」
「要你爹個蛋!」
「如此粗鄙,怪不得主人看不上你。」
我靜靜看著兩個廢物發癲,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陣電流聲。
是監控發出來的。
我迅速薅住檀輕和花冬的頭髮,把互撕的二人分開,噓了一聲。
隨後,我們一齊看向角落的監控攝像頭,屏住呼吸,耐心等待著,電流聲持續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傳來一道變音過的詭異人聲。
——「丘姰,和自己的兩個男人囚禁在一起,開心嗎?」
雖然變了聲,但這個人的語氣里,有著藏不住的戲謔。
對方一定認識我。
而且,非常厭惡我。
「首先,他們不是我的男人,而是奴隸。」我開口,「其次,你,是誰?」
「是啊,奴隸。」神秘人笑聲詭異,「畢竟在丘大小姐的認知里,除了你自己,其他人皆為螻蟻,不值得在意,更不值得尊重。
心情好了,就逗他們玩一玩,心情不好了,就隨手丟棄他們。不僅玩弄他們的心,還要玩弄他們的命。
養條狗時間久了還會產生感情,而檀輕和花冬,在你眼裡,連狗都算不上。你丘姰,從始至終,都沒有心。」
檀輕默默垂下了頭。
花冬則攥緊了拳頭。
兩人的表情都在凝固。
「所以,你是在替他們打抱不平嗎?」我嗤笑,「想行俠仗義的話,怎麼連臉都不敢露呢?一個只敢暗戳戳躲在背後耍手段的懦夫,有什麼資格審判我的人生?」
脖頸忽然一痛。
接著一股強烈的電流從我的項圈處飛速蔓延至全身。
心跳似乎有一刻停滯了,我被針刺般的痛感包裹,四肢一齊發麻,瞬間失去行動能力,迅速地,重重地栽倒下去。
動彈不得。
「主人!」檀輕撲過來抱住我。
「你想幹什麼!?」花冬朝監控吼。
「與其問我想幹什麼……」神秘人低低笑著,「花冬,檀輕,不如問問你們自己,此時此刻。面對這個羞辱、踐踏、拋棄你們的女人,面對這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毫無抵抗之力的女人,你們最想幹什麼?」
「想不想報復她?占有她?弄哭她?」
我想罵人,舌頭卻仍在因剛才的電擊而發麻,說不出話來。
花冬和檀輕同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竟然沉默了。
兩個廢物!
反駁啊!爆粗啊!
檀輕跪坐在地,抱起我的上半身,用力揉入懷裡,安撫似的撫摸我的後背,可他炙熱的掌心卻莫名透著危險。
花冬也蹲了下來,撫上我凌亂的裙擺,整理好褶皺後,他的手停留在我的大腿上,指尖滾燙,久久沒有撤離。
這兩個狗東西,該不會,在這種時候發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