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卻只是撂下一句:「從明天開始,跟我去丘氏做事。」
喜從天降。
丘權突然決定培養我了。
我好奇地找黃婉打聽緣由,她深深嘆氣:「你爸終究是老了,在很多事上都力不從心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變故,再加上花勝的驟然離世,讓我們都感受到了世事無常,人生短暫,與其把時間耗費在無窮無盡的工作上,不如趁自己身體康健,及時享樂。
前陣子交給你的事務,你完成得很好,我和你爸都很滿意。所以我們認真想過了,等你在丘氏磨練得差不多之後,就把家業正式交給你,以後你想幹什麼都由你自己做主。」
——在很多事上都力不從心了。
懂了。
又是世事無常,又是人生短暫的,實際上,不過是我給丘權下的絕育藥奏效了而已。
陽痿,可以讓一個年輕男人陷入無能狂怒,費盡周折只為製造一場無用的復仇,也可以讓一個原本野心勃勃的中年男人突然之間回歸平靜,看破紅塵。
因為老男人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我的父親,見識過一切,也品嘗過一切,在感受到陽痿帶來的無力與挫敗之後。
悟了,倦了,決心放下一切,珍惜身邊那個不嫌棄他的妻子,帶她遊山玩水,安享晚年。
我迅速把丘姰號借給了丘權和黃婉。
還貼心地附上了檀輕製作的環球旅行計劃書。
夫婦倆萬分動容:「小姰,你心裡是有爸爸媽媽的。」
我坐在柔軟的總裁辦公椅上,舒舒服服地轉了個圈,微笑:「女兒的孝心,天地可鑑。」
公司的老下屬對我一口一個「小丘總」,我笑容滿面地糾正他們:「不對哦,現在我是丘總,如果想跟我爸做個區分的話,你們可以叫他老丘總。」
大名鼎鼎的丘氏財團總裁,遲早有一天,會從丘權變為丘姰。
投資,經營,管理。
只要帶上腦子,投入全身心的精力,沒有我學不會的東西。
無論是當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還是擔任丘氏的新任總裁,我都可以做到最優,最強。
從小到大,一貫如此。
當我忙得腳不沾地時,花冬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站在我面前,陰惻惻地盯著我:「為什麼要把丘姰號送給你爸媽?」
我糾正他:「不是送,是借,等他們用完了是要還的。」
花冬臉色依舊陰冷:「所以,我們的蜜月又泡湯了?」
我震驚:「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你那破蜜月?」
花冬咬牙:「丘姰,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你能不能別那麼自私,別那麼薄情,認真兌現一次你做下的承諾?」
我灌下半杯咖啡,看著他:「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一出生就擁有繼承權,自然什麼都不用愁,可以肆無忌憚做個戀愛腦,就算暫時被花氏除名了,你媽也不會虧待你,總有一天會把你召回去。
我呢?在丘權鬆口之前,他寧願把公司交給你,也不肯考慮我這個親生女兒。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花冬,你覺得我可能會拋下一整個丘氏,去跟你兌現什麼狗屁承諾嗎?」
花冬眸底泛著冷,沉默。
我語重心長:「你也別閒著了,收收心,成熟一點,想辦法回花氏幫幫琳阿姨,別讓她太操勞了。」
花冬頭也不回地走了。
數不清這是他多少次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狗東西!
執拗,脾氣大,還不識好人心。
花冬整整半個月都沒再來過鶴園。
我懶得理他,只偶爾對著檀輕罵幾句冬狗。
檀輕小心揉捏著我發酸的手腕:「主人,您做得沒錯,機會近在眼前,當然要牢牢抓住才對。如果我當初沒有及時抓住您,纏上您,那肯定沒機會像現在這樣陪在您身邊了。」
我撫上他清秀的臉頰:「還是輕輕最乖了。」
無論我怎麼自私,無賴,出爾反爾,他永遠不會怪我。
在我無聊的時候,疲憊的時候,生氣的時候,堅持陪在我身邊的,一直是他,只有他。
檀輕歪頭在我手心蹭了蹭,嗓音泛起了啞:「主人,我想要親親。」
我不解:「嗯?想要輕輕?什麼意思啊?」
檀輕紅了耳尖,卻還是鼓起勇氣,小聲解釋:「是親親。」
可愛死了。
我不再裝傻,笑著點了下頭:「來親。」
他立刻靠了過來。
雖然親了那麼多次,但他的動作始終帶著青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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