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執得意大笑:「一個小兔崽子,還想纏上老子,做夢吧!」
他在路邊搶了輛車,將行李箱塞進車裡,一騎絕塵,駛離了弗比斯灣。
波夫尼亞人睡過了,不知道塔斯曼人怎麼樣,都說那兒的魚很美的。
徐子執心猿意馬,已經盤算該怎麼去塔斯曼了。
不過他開著開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爸爸?」
對啊!
那小女孩的爸爸還有一筆撫恤金呢!
他跟那女人住了這麼久,那女人就裝瘋賣傻,一直不肯說撫恤金在哪兒。
說不定這小女孩知道,他就算走,也得撈一筆再走!
想罷,徐子執忙調轉車頭,猛踩油門開了回去。
也不知道那小女孩回沒回家,要是跑丟了或者被人擄走了,撫恤金就是別人的了!
徐子執開了兩個小時,把車開回那棟房子,結果房子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操!」他大罵一聲,只好開著車繼續尋找,他甚至派出自己上百個複製體去找。
找了一大圈,天徹底黑了,他才在當初甩掉小女孩的路口找見她。
她躺在草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褲腿沾了好些灰。
徐子執看見這幅場景,如遭雷劈,大腦一片空白,他渾渾噩噩地衝過去,一把拽起小女孩,翻來覆去檢查。
「他們把你怎麼了?動你了嗎?有多少人!」
小女孩不解地望著他,他這才發現,小女孩的衣服沒有破,身上也沒有傷。
他終於泄了這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後知後覺,冷汗已經把T恤打濕了。
他忿忿掏出煙,點著火叼了一根,粗聲問道:「誒,你叫什麼名字?」
「迦妮塔。」小女孩重複,「我叫迦妮塔。」
第167章
為了從迦妮塔口中套出那筆賠償款,徐子執不得不跟她回了那個家。
這下好了,家裡女人沒了,只剩下一個拖油瓶。
而且因為女人的死亡,不斷有人登門,讓徐子執簽一些亂七八糟的免責文件和證明,他們甚至都不問徐子執和女人是什麼關係,只要能有個交代就夠了。
徐子執奇怪了,弗比斯灣這種地方,只知道極致的享樂,對死亡向來輕描淡寫,怎麼能有這麼多文件要簽?
他們還反覆確認了迦妮塔的所有基本信息,甚至取了一滴她的血液,髮絲以及一點信息素。
徐子執偷瞄到,他們沒有記迦妮塔的名字,而是登記為No.758。
No.758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確認徐子執不會走了,迦妮塔才終於在晚上偷偷抹起了眼淚,懷裡還抱著一隻早就老舊不堪的玩具娃娃。
那應該是女人以前給她買的,但徐子執不理解,一個只知道喝酒和縱情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她懷念的。
不過他猜,迦妮塔親爹沒死之前,這個家庭應該還是正常的,一個老實在工地賺錢養家的Alpha,最後也不過是這個下場。
徐子執肚子有點餓了,一翻冰箱空空蕩蕩,只剩下半瓶酒了,他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豈料他剛一起身,迦妮塔立刻不哭了,連忙站起來跟上他,生怕自己被拋棄。
她似乎很清楚,年僅十二歲的她除了撿垃圾外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不跟著徐子執,她早晚要餓死的。
徐子執頭疼得要命:「老子不走,去買吃的,老子要走早就走了,你以為你跟得上?」
迦妮塔用哭紅的眼睛望著他,手指侷促地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