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會後悔的,是在傷害你自己。」小帥看著書生說。
書生流下一行清淚:「我不後悔,我只恨……自己沒有能力留住你。」
兩人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下一步,小船在中央漂泊,雲雨孕育出灼熱,情慾在渾濁中滋生。
翌日清晨,書生醒來,身邊早已空空,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鏡頭隨著他的視線一同飄遠處的天邊……
…
歷時一個小時,影片放映結束。
很短,沒什麼劇情線,全篇幾乎只有小帥和書生兩個人迷失,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出乎意料,但又隱隱在意料之中。
仿佛看了個寂寞。
寧簡:「……」
片尾音樂持續在耳畔綿延,寧簡幽幽偏頭,同應知予對視一眼。
沉默一瞬,寧簡問:「你確定這是鬼片嗎?」
除了知道書生是陰魂不散的男鬼以外,哪一點像鬼片該有的???
「咳。人鬼情未了。」應知予辯解,並做出簡短評價,「愛情部分很感人。」
寧簡:「……男鬼?」
應知予:「時代變了。」
【大人,食大便了!】
【題材正確!有鬼,就是鬼片!】
【我就說怎麼可能有人提前下載了恐怖片】
【是披著恐怖片皮的澀澀片啊!】
【可是誰懂啊,互相救贖的愛情,真的很感人啊555】
寧簡:「……」
浪費了一個小時去看一部愛情片,雖然……感情線確實很能打動人。
舊平板的電池非常不經用,才看了一部影片,電量就已經告急。
關掉屏幕,寧簡看了眼時間,將近十一點了。
他打了個哈欠,掀開被窩準備躺進去,「我睡覺了。」
話音落地,只見應知予站起身,似乎沒有要和他同塌而眠的意思。
「你幹嘛去,都說了熬夜不好,其他沒什麼,就是對手機不好。」
應知予打開柜子,慶幸裡面還有一床被子,又遺憾裡面是有一床被子的。
他將被褥平鋪在床邊木地板,旋即道:「打地鋪。」
「……???」
其實寧簡挺想說一句,都是男人,矯情什麼?
他就算真饞身子,也不會像個飢不擇食的大饞丫頭一樣,不顧場合好吧。
「……長這麼大,應該沒人讓你打過地鋪吧?」寧簡看著他熟稔鋪床的動作,短暫地記起上一期節目。
冰天雪地里僅有的溫暖民宿,耍酒瘋一般的羞恥畫面,也不是沒在同一間房裡睡過。
只不過那時候還有辦法將就挨一晚。
而現在更過分,情侶套房裡甚至連沙發都省了。
聞聲,應知予平淡地回答,「小的時候經常。」
【哈?認真的嗎?】
【如果節目沒有劇本,那我都懷疑應家是不是虐待應老師了】
【總覺得應砸的童年經歷過非人的磨難誒】
【不是,就我的關注點在打地鋪上嗎???這麼大一張床???】
【有時候太純潔了也不好,所以應咂還是處男嗎?這對我很重要】
寧簡的疑惑不比這幫網友們少。
「你們應家家大業大的,你也不是私生子,不至於連個獨立的房間都沒有吧。」
寧簡猶疑地問,「應老爺子的教育方式,難道是窮養男孩富養女?」
說完這句話,應知予正好抬頭看著他。
寧簡頭一次清晰地注意到,一個人的喉結形狀可以那麼明顯,甚至對方上下滑動的瞬間都被他捕捉了下來。
應知予頓了好久才開口:「寧老師,你之前問我五歲的時候,身處何地。」
並且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嗯?」
「五歲的生日會,是我最後一場生日會。」
他的聲音似乎都變得很遠。
「六歲那年,我被人從宴會上帶離,去了一個離京市很遙遠的地方。」
應知予並不清楚那個所謂他父母的朋友,到底帶他去了哪裡,具體的位置是他後來查過後才得知,印象里,只有一片靠海的小村莊,人人捕魚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