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溫柔且為人著想的帶教老師。
又怎麼會有人捨得和這麼溫柔的人離婚。
從得知許酌離婚的消息後,岑嘉禎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只得出,前夫哥真的很不知好歹。
這要是他,他絕對不會.......
出神間,兩人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了。
許酌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裡面正在換衣服的人。
他進門跟裡面的人打招呼,「師兄,你來這麼早啊。」
辦公室正在換上白大褂的男人轉身回頭。
白熾燈下,男人身量挺拔,五官周正。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看見許酌,冷靜自持的眼底露出一抹溫柔的的笑意。
岑嘉禎也回神問好,「周醫生好。」
周黎安對著岑嘉禎點了下頭,溫柔的目光始終落在許酌身上,「值班結束了?」
許酌點了下頭,掩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嗯,剛從監護病房回來。」
周黎安看著他。
打完哈欠的眼睛容易泛出生理性眼淚。
此時,許酌的眼睛濕潤且泛紅,半睜不睜時就顯得格外迷離,仿若蒙著水氣的月亮,縹緲又誘人。
睏倦的嗓音裡帶著無意識的黏軟,像貓尾巴一樣。
掃得人心尖痒痒的。
周黎安無意識滾了滾喉嚨,眼底閃出一片渴熱,又很快被他壓下去。
「正好,我給你帶了早餐。」周黎安把帶來的早餐遞給許酌,「你吃完早餐就去休息下吧,我去查房。」
周黎安是許酌的同系師兄,比他大兩屆。
但只比他早一年升主治。
兩人在同一科室,但不在同一組。
而是分給了兩個不同的老師管。
兩人的兩位老師並不對付,卻一點也不影響兩個人的關係。
許酌之前也會給周黎安帶早餐或是奶茶咖啡之類的。
因此許酌並沒客氣拒絕,禮貌道謝,「謝謝師兄。」
接著話音一轉又說,「對了,昨天急診送來好幾個心梗的老年病人,現在都安頓在搶救室了,還有一個七十二歲的老年男性有急性心衰的表現,已經拍過cta了,確認是二尖瓣重度狹窄,我已經安排他辦理住院了,現在人在607病房,師兄你等下去查房的時候重點幫我看一下。」
倒春寒的天氣加上連綿的多雨,年長的老人容易因為感冒感染各種小問題引發心臟問題。
許酌昨天一個夜班接了過去一個星期的心梗病患量。
可把他忙壞了。
周黎安點頭調侃,「好的許醫生。」
他把許酌拉過來摁進椅子裡,「我會重點留意一下的,現在許醫生趕緊吃飯,吃完飯去休息。」
許酌笑,「那就辛苦師兄啦。」
周黎安嗯了聲,收回手時他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指尖。
明明只是隔著衣服摁了下許酌的肩膀,並沒有觸碰到他的皮膚。
可周黎安還是覺得指腹多了一陣柔軟的觸感。
周黎安垂眸,目光落到許酌從後領出露出來的後頸。
烏黑髮尾和雪白的後頸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情不自禁目眩神迷。
周黎安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對許酌的喜歡還是沒有消失。
只是在得知他跟丞斂結婚後蟄伏了兩年而已。
現在許酌和丞斂已經離婚了,那陣蟄伏已久的喜歡也再次死灰復燃。
他想追許酌。
想追到許酌。
而且還要儘快。
因為許酌真的太優秀了,哪怕他結過婚又離過婚,也是個讓人無比心動的存在。
「師兄?」許酌見周黎安還在原地發愣,仰頭喊他。
周黎安眨眼回神,「抱歉,剛走神了,那你吃飯吧,我去查房了。」
說完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雖然周黎安真的很想快點追到許酌。
但許酌剛離婚不久,他很清楚現在不能操之過急。
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他不敢冒險,只能忍著心急多給許酌留一些時間。
周黎安不知道是不是怕許酌餓到,每次給他買早餐都買很多。
許酌吃不完那麼多,就喊岑嘉禎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