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的幾個私生子,根本就是草包,也就是秦正顧忌這顧忌那,生怕毀了他的形象,才讓自己有時間從國外回來收拾爛攤子。
張助理:「遠洋生物的老闆據說有涉黑背景,手段非常毒辣,估計還會和警方拉鋸一會。」
秦硯:「你找人盯著遠洋老闆,還有我和沈逾身邊,老宅都派人保護好。」
「明白。」
「不過,不管怎麼樣——」秦硯看向窗外,盛夏陽光閃的人眼睛發疼。
「至少都結束了。」
那之後,沈逾在醫院又住了兩天,終於獲得了出院的許可,他下午出院,周姨早上還帶了早飯過來。
要回去時,秦硯咳了一聲,氣場不怎麼足地說:
「沈逾,你也先回去吧,下午出院手續就讓張助理來辦。」
沈逾看向他,後者委婉地說:「我要去一趟公司。」
沈逾臉色冷了冷,最終只拋下一句:「你自己注意。」
秦硯連連點頭。
那之後,沈逾就和周姨先回去了,秦硯人在樓上,目送著沈逾穿過醫院草地,青年的身影落入上午還不火熱的陽光中,增添了幾分明媚和陽光。
直到身影慢慢走出視野,秦硯才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翻閱這幾天的風暴給公司造成的損失。
約莫一刻鐘左右,房間門被敲了敲。
「進來。」
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總是充滿對秦硯偏見的眼神依舊含著厭惡,拉緊的唇線足以表明他此刻心情。
秦硯朝身後的張助理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吧。」
「是。」
方崇宥走進屋內,冰冷的視線掃過秦硯,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
「你要見我?」
秦硯反應淡淡,看起來就像脫下了野獸的皮又恢復了人類的理智。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一面?在兩三月份的時候,就我跟你單獨見面。」
方崇宥的表情瞬間複雜了起來,上一回他就覺得秦硯不對勁,他和沈逾的對話就仿佛他不知道自己跟沈逾的關係似的。
「你......」
「前不久出了一場車禍,失憶了。」
方崇宥嗤笑一聲:「呵,那可真是惡人有惡報。」
他的嘲諷對秦硯來說,只不過是敗犬的叫囂,他並不在意。
「說一說那場見面吧。」
方崇宥看著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底又暗暗生恨,恨不得把他這張虛偽的臉給撕碎。
但半晌之後,他也只是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另一個沙發上。
「四個月前,也就是兩月份的時候,我因為工作來到海城......」
四個月前,公司為給某個中國籍的男團成員製作一首單曲,將方崇宥派到了中國,單曲製作非常成功,慶功宴上,錄製公司的老闆說是要介紹一些他認為很有才華的年輕音樂人給他。就是在那裡,他時隔十數年再一次見到了沈逾。
沈逾和他印象中的模樣相差不大,在方崇宥小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位鄰居家的弟弟長得非常漂亮。長大了的沈逾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會場內,很多人想和沈逾搭訕,其中不乏一些心懷邪念的人。
沈逾的反應很平淡,不知道他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乾脆沒理睬。
不過,當方崇宥表明自己的身份後,沈逾平靜的臉龐一下子變了,他驚喜地看著方崇宥,喊他崇宥哥哥。
他們聊了許多,聊了沈逾在方崇宥一家出國後的生活,聊了他的大學,他的音樂。方崇宥聽了很多沈逾自己做的音樂,認為沈逾非常得有才華。他在這個圈子內沒有得到很好發展的唯一理由就是沒有認識的人。
得知沈逾沒有女朋友,在海城只有一個舅舅之後,方崇宥就向他提出了帶他一起出國的邀請。
「你的才華加上我的人脈,我們一定能夠創作出夢想的音樂!」
沈逾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很快平靜了下來。
「我不會走的。」
「為什麼?」方崇宥看不出海城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總之我不會走。」
方崇宥對此迷惑不解,那之後他又見了幾次沈逾,試圖說服他跟自己一起出國。大概是見了三四次之後,方崇宥第一次見到了秦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