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吱呀一聲打開,「好了?」
「嗯。」
柳鳳朝他手上望去,空空如也。
「東西呢?」
「急什麼?還得晾乾呢。」
「這麼麻煩?現在不能用嗎?」柳鳳看起來有些焦急。
「現……現在?」薛譽朝外頭看了看,這大白天的。
「這恐怕……不太合適。一來,為了你自個兒著想,未晾乾終歸是不乾淨。二來,這青天白日,牛利民失蹤一案和王大力被殺案還未告破,你我二人卻……在魏知州回來前,若是還沒有查出些什麼來,如何是好?」
「並非我不想查案,可是我病了呀。昨日案發後,我回府便感到身子不爽利,這會兒正臥病在床,如何出門?」
薛譽不懂柳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上下打量著看起來精神抖擻的柳鳳,「你?臥床?」
「對啊,我讓陳錚放出去的消息。大約是昨日監斬,又發生如此離奇之事,有些邪祟上身吧。」柳鳳邊說邊嘆氣,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薛譽一愣,「陳錚來過?」
「嗯。」
「這話放出去,是給誰聽的嗎?所以這麼多州衙的人派出去尋牛利民,不過是個幌子?」
「小譽譽還不算笨嘛。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所以我的豬尿泡可以拿來用了嗎?」
「你……!」這正說著正事兒呢,柳鳳怎麼又扯到此事上。
「柳鳳,此事不急於一時。我是你的,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你可以好好再想想,畢竟,那是女子極其寶貴的東西。」薛譽好言相勸道。
柳鳳白了他一眼,往小廚房走,邊走邊說:「這事兒特別著急,必須今日做。」
「怎麼?你不願?」柳鳳停下腳步,轉身朝後頭跟來的薛譽問道。
「我……你這讓我如何回答。此事當為自然而然、情到深處而發。可你若說我不願……我……」薛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跺著腳,一幅憂心的模樣。
柳鳳轉過身,清了清嗓子,憋著笑繼續往前走,「不願就算了,我找別人去。」
下一瞬,手肘便被人拉住。
「胡鬧!此事並非兒戲,你怎能將自己的身子拿來賭氣呢?再說了,我並未說我不願,只要是你,我如何都行。」
「那就少廢話,跟我來。」
二人一路走至小廚房。
小廚房的檯面上擺放著7個豬尿泡,表層的油脂都已經被薛譽洗得乾乾淨淨,內里也應當清理乾淨了,竟是一絲異味也沒有,薛譽應當是費了些功夫的。
「這東西好買嗎?」
「費了點周折。這東西要的人不算多,屠宰場裡通常都丟棄了,今兒也是去得早,趁他們還未處理前,討了好幾個。」
「那……好處理嗎?」
「我向上回豬肉攤那位大哥討教了一番,雖有些麻煩,但為了你的身體都值了。尋常人處理不好便會殘留髒污異味。」
柳鳳點點頭,想了想,拿起那7個豬尿泡,「都拿上吧,你在屋外等我。」
「七個??!!」
「柳鳳,你是要我的命嗎?」
柳鳳神秘一笑,也不說話,轉身往自己屋子走回去。
薛譽乖乖地在屋外等著,也不知柳鳳在屋裡頭搗鼓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門被打開。
柳鳳面上有些潮紅,額頭汗津津的,外衫已經被她褪去,換了件薄紗。
「你……」
「無事,魏天和魏夫人不在,下人無緣無故不會來我們院子的。還是穿著這些衣服自在些。」
「你快進來呀,愣著做什麼?」柳鳳笑著看向薛譽,見他不動,上手將他拉進了屋。
當屋門被關上,「砰」地一聲,薛譽打了個哆嗦。
柳鳳剜了他一眼,「你怕什麼?」
「柳鳳,凡事講求節制,細水長流。」
「囉嗦!把你外衫脫了。」
「這……當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柳鳳叉著腰,「你真的很囉嗦!」
說罷,竟是上手要去剝薛譽的衣裳。
「薛譽,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方才還無動於衷的雙手,瞬間抬起,將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柳鳳的雙手緊緊鉗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