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都不選。」鄭玉瑤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李君和冷笑一聲,「一個都不選?你以為你有的選嗎?」
說罷,雙手將鄭玉瑤環抱在懷裡。
「夜深人靜,河邊一個人都沒有。你既然想跑,我便現在就辦了你!」
說罷,他撕扯著鄭玉瑤的衣裳。
大紅的喜服已經穿上,襯得她雪白的皮膚耀眼發亮。
鄭玉瑤掙扎著,想要呼救,卻被李君和捂住了嘴。
她嗚咽著,在李君和的手掌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君和吃痛,悶哼了一聲,隨即狂怒,扇了鄭玉瑤一個巴掌後,用雙手死死掐著鄭玉瑤的脖頸。
「他娘的女表子,裝什麼裝。」
平日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此刻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鄭玉瑤掙扎著,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
曲躍一直悄悄跟著,藏在陰暗的角落裡。
見情形不對,沖了出來。
「住手!」
李君和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還真有人,嚇得一哆嗦,手一松。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見到來人是表哥家的廚子後,又鬆了一口氣。
「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
幾息後,李君和忽然咂摸出點什麼來。
他笑得淫靡,看向懷裡奄奄一息的鄭玉瑤,又看了看曲躍,「哦,我說你今晚怎麼如此奇怪呢,你是想和這廚子私奔吧?啊?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賤人!背著我搞別的男人,現在卻在這兒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那我就在他面前,將你辦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要不要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退路?」
李君和一手掐著鄭玉瑤的脖子,一手伸進已經凌亂的喜服領口。
「嘖嘖嘖,這手感……」
鄭玉瑤發出虛弱的求救,「救命……不要……不要……」
曲躍不知從哪兒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往李君和的後腦勺一砸。
李君和手一松,昏死了過去。
腦後流出的血,順著河邊的小石子,匯入河水。
若不是那個巡夜的出現,李君和怕是要失血過多而亡。
可惜他命大,沒死,巧的是失去了當晚的記憶。
曲躍害怕他有一天會想起,一直想找機會將他殺死。
可李君和一直在黃家養傷,曲躍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機會是李君和自己送上門的。
他在黃家養傷待了太久,又開始蠢蠢欲動。
便藉口要回雙河鎮,離開黃家尋歡作樂去了。
曲躍模仿黃清軒的筆跡,給李君和寄了一封信,稱好像看到了長得與玉瑤極其相似的人,與他約了個見面的地點。
李君和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被曲躍給殺了。
可這屍體如何處置,卻成了難題。
思來想去,曲躍想到了黃清軒的酒樓,那大堂的立柱,他還記得,敲的時候,裡頭「咚咚」的回音,是空心的。
黃清軒這個偽君子,仗著黃老爺救過自己的命,這些年一直將自己當狗一樣使喚。
既然治不了他,那便噁心噁心他。
李君和的屍體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放入了立柱,直到前幾日發爛發臭被人發現。
而酒樓的生意,也如他所願地黃了。
曲躍說著說著,臉上浮現得意的微笑。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殺死李君和,又攪黃黃清軒酒樓生意的傑作。
整個事情的經過和殺人藏屍的過程,柳鳳大約已經知曉了。
只是她發現,說到鄭玉瑤識破了李君和的真面目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殺死李君和,與我們此前推斷的一致,便也沒什麼可議的了。那我們再來說說鄭玉瑤吧。」
曲躍撇過臉,「沒什麼好說的,我說了,玉瑤不是我殺的。」
「所以,你的
意思是,李君和那晚便掐死了鄭玉瑤?」
曲躍冷笑一聲,「你們是不是還是不相信?黃清軒口中這樣一個精通書畫的翩翩公子,怎麼會殺人呢?」
柳鳳搖搖頭,「不是不相信,只是你當時明明在場,為何不去救鄭玉瑤?」
曲躍沒有說話。
「你不說?那下一個問題。鄭玉瑤的屍體呢?」
曲躍依舊不說話。
黃尋江發覺這沉默中定另有隱情,皺了皺眉。
「曲躍,我勸你老實交代。你當時在場,鄭玉瑤死了,李君和昏過去了,清醒的人只有你一個。」
「巡夜的發現李君和時,離他昏過去應當沒過多久。如此短的時間,鄭玉瑤的屍體卻不見了,除了你,還有誰知曉?」
「你若是不說實話,那我就給你緊一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