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您這話怪怪的。」
丁大爺笑著說:「這不挺對的?這天底下可不是所有父母都無私,小杜鵑啊,你就偷著樂吧。你可是個幸運的女孩子。那可太多人都不如你了。」
杜鵑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爸媽對我好,我當然知道啊。」
兩個人說話,齊朝陽就在不遠看著,嘴角帶著笑意。
杜鵑察覺到齊朝陽的視線,回頭看他,齊朝陽:「怎麼了?」
杜鵑:「沒什麼。」
停頓一下,她說:「我吃完晚飯就出來鍛鍊。」
齊朝陽:「好,我跟你一起。」
杜鵑立刻來勁,說:「那可得多教我幾招,我來對付壞人。」
齊朝陽:「樂意至極。」
杜鵑笑容燦爛,說:「那我……」
「你看你看!」丁大爺猛拽杜鵑,杜鵑一側頭,就看到葛長柱跟個鴨子一樣回來了。他大劈叉了嘛,這走路自然就這樣了。杜鵑:「唉呀媽呀。」
他們本來都要散了,但是這會兒估計又有新熱鬧看,倒是不想走了。
其實葛長玲還沒去叫人呢,但是大院兒總是有愛看熱鬧的,這不,周如一回來,就有人去醫院通風報信了。主打的就是一個迅速,迅速的像是一陣風。快得很。
葛長柱回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就跟剛才著急過來的許元一樣,他的臉也很黑。
許元的黑是因為媳婦兒打架丟人。更有甚者,也是因為這個打架的對象是白晚秋的前任婆婆,那就更丟人。但是葛長柱不同,他的丟人,是綠帽子的丟人。
這可更慘了,一般男人都忍不住的。
葛長柱邁著鴨子步,漆黑臉走過來,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火速讓路,生怕耽誤了葛長柱回家找回場子。不過這個場子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畢竟媳婦兒偷人這種事兒,怎麼也都不行的。
是的,大家都認定了周如是偷人又私奔。畢竟,就他們這個情況,也不用更多猜測了。周如自己都沒想藏著掖著呢,多明顯啊。
葛長柱一路回家,杜鵑跟齊朝陽互相對視一眼,嘀咕:「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齊朝陽也拿不準的,他們也查過夫妻之間戴了綠帽子然後殺人,所以這個可大可小。
兩個人不太放心,匆匆上樓。
一碼歸一碼,別看齊朝陽說鄰居打架都是小事兒,但是也分什麼情況,就白晚秋和常菊花這樣的,一看就鬧騰不大。但是葛長柱可不好說。老實人戴了綠帽子,哪好說呢。
老實人發飆,才是最容易失控的。
齊朝陽想到了,杜鵑也想到了,兩個人飛快的上樓。
剛上來,就看到葛長柱一把掐住了周如的脖子,使勁兒搖晃,不斷的大叫:「我對你不好嗎?你說,啊,我對你不好嗎?你要這樣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害了我一輩子,你竟然跟人私奔,你想過我的臉面嗎?我對你的愛情,都錯付了……」
「嗚嗚啊嗚……」
周如被掐的翻白眼,葛長柱的手很重。
他用力掐著,簡直就想要奔著周如的命,周如翻著白眼兒,不斷「手舞足蹈」。
杜鵑火速衝上前,「快鬆手。」
葛長柱這會兒爆發了巨大的力量,緊緊地掐著周如,就是不放手。
杜鵑嚴肅:「葛長柱,快住手。」
她用力敲了一下葛長柱的手肘,葛長柱吃痛鬆手,隨即很快就要再次動手,齊朝陽一下子將他的手別在了後面,杜鵑則是順勢拽開了周如。
兩個人配合十分的默契。
事情發生的很快,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杜鵑和齊朝陽就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葛長柱叫喊:「放了我,你們放了我,讓我殺了這個賤人,我對她多好。我對她多好啊。她竟然這麼對我,真是無情無義。虧得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跟她在一起,我應該想到的,這種女人哪裡是什麼好人。如果真是那麼好,許元怎麼會退避三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愛上了她。」
「不是,不是的,不是不是的,你不能這麼說我……」周如沒想到葛長柱會這樣。她本來想的很好的,自己要好好拿x捏葛長柱一下,讓他知道對自己的好全然不夠,把錢藏起來更是不對。最好是告訴她家裡存款到底有多少,也要承擔文玉柱的醫藥費,這樣才對。到時候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周如。
在這場愛情里,她就是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