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聽見沈溫瓷喉間甜膩至極的回應。
直至電話掛斷。
宋欒樹聽不進一句她說「不要」,沈溫瓷像是落進水中的一瓣蓮,水津津的,良久,宋欒樹伏在她身上停留,一下一下輕吻後頸。
良久。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從濃重回歸於平淡。
沈溫瓷:「腦筋清醒沒有?」
「嗯……」
「清醒了就起來解決問題。」
他聲音倦懶,似有逃避話題之嫌,「躺著不能解決問題嗎?」
「宋欒樹。」那聲音含冰似的。
話音落,宋欒樹微支起身。
沈溫瓷冷著臉,推開他壓著自己的胳膊,「因為我接手勁風,所以你故意消極應對被集體彈劾的事情是真的?」
沈溫瓷不愧是沈溫瓷,上一秒還濃情蜜意搞來搞去,下一秒,風一吹,照樣拔刀上陣。
宋欒樹沒回應,相當於默認。
「放水?你看不起我?」沈溫瓷氣笑了,指頭戳戳,一下一下的點著他的胸口。
他用手掌包住,討饒:「我沒覺得你比不上,我是覺得你太比得上了,那群人聞血瘋狂沒腦子,我可沒那麼差勁。」
知與,留在圈裡的印象就是個基金會,但實際這幾年在海外早已成了數一數二的大財團。沈溫瓷插手這樁並購案那一刻起,金闕就已經沒有了勝算,不提沈溫瓷這些年在海外的實跡,單論公司體量,知與下場,金闕那點本土優勢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他人看不清,一直跟沈溫瓷在海外待了兩年的宋欒樹不可能看不清,他頂多算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能叫放水。
「集體彈劾那是金闕內部的事情,本質上是金曌旗下的子公司企圖分拆,金闕想從集團剝離出去。當初金闕是我和景周創立練手用的,後來我接手了金曌,金闕就由景周把控著。」
照他的話說,今天來見她的應該是景周才對,沈溫瓷若有所思。
一番沉默落到他眼裡,以為沈溫瓷不相信自己的話,心中突然一緊,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這件往事的開始,像極了一篇早古的霸總文。大雨滂沱的夜裡,一場意外的車禍,一個被可憐又嬌弱的美人倒在雨水中,車子也被掀翻在地。
那天剛好是宋欒樹替她準備生日宴,忙了一天,又等了一晚,直到十二點來臨,都不見沈溫瓷出現。
兩人大吵了一架。沈溫瓷也知道自己辜負了他的好意,跟他解釋了一番。宋欒樹完全聽不進去:「你要是不樂意過這個生日,你就直說,別讓我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要伺候你這大小姐脾氣?」
沈溫瓷一聽,那絲歉意也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