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總想讓自己來這里住一住,她還以為……
有人說說當一首以前很喜歡的歌聽膩了,刪除後,即使時隔許久,它仍會再次出現驚艷了你。
她現在看見這些園中之磚雕、木雕、灰雕、石雕等四大雕刻作品,就是這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如果說是某個人的安排。
沈溫瓷明眸如醉,輕輕一笑,忽然生出一種叫感動的情緒。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時穗在哪了嗎?」
「可是我覺得你最需要的不是知道她在哪。」
聞釗一聽,覺得這話的意思似曾相識,「果然一個被窩兒誰不出兩樣人。」
沈溫瓷抿唇,未接腔,接著道:「時穗覺得你處心積慮,人品不行,所以她要彌補自己這些年少看的好多帥哥。」
她特地在最後四個字那咬了重音,聞釗聽出來深意。
「……」
愁眉苦臉起來,「我也不算處心積慮吧,那時候她那個初戀本來就是把她當梯子往上爬的,我只是提前讓他做了選擇。」
沈溫瓷聽他喊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時穗會不知道?」
「什麼意思?」
「她心知肚明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你的做法,令她不滿意的點在於你替她做了選擇。而且,隱瞞了真相。」沈溫瓷忽然想起什麼,接著道:「你們男的都喜歡這樣嗎?有話不直說,做了決定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犧牲很大。」
聞釗挺害怕的,怎麼就我們男的了,我們里有宋欒樹嗎?有點話,自己不得被他打得跟景周一樣出不了門?
「愛意需要被看見,被聽見。就像這個園子一樣,一磚一瓦都有用心,但欣賞的人帶著感情去賞是完全兩種感覺。如果我不知道那是宋欒樹特意尋的,那我只會覺得好看,但我知道了,我就覺得它可愛。
「不被看見的愛,那不叫深沉,那叫自我感動。談戀愛不就是要你知道我愛你,要我知道你愛我那點事兒。」
聞釗若有所思,想了半天,「那你現在看得見宋欒樹的愛嗎?」
意料之外的問題。
但很快,沈溫瓷舉了舉右手,蔥段似白皙的手有一個深紫色的寶石點綴——那是宋欒樹明知她不是沈二時送給她的成人禮,一個巨大的紫色礦石。
聞釗忽然感覺自己被她下了套,她明顯是在暗示自己知道某些關於他們的「謀劃」。
聞釗不敵她,釋然的笑了出來,「宋欒樹被彈劾是真的,他的確很難做,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不妨和他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