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陪阿瓷不用回家了,如果阿瓷問起你沈爺爺,你就說我會管他住的。]
沈老則不動聲色地給陳老倒酒,眼見宋啟華轉身看手機,鼻息之間一聲冷哼,我們老沈家的女兒有的是人追,還輪得到你們宋家看不上?笑話!
後來,夜深人靜,兩聲引擎聲離開陳宅後,陳老把孫兒叫到跟前,悉心教導:「以後宋小樹和阿瓷吵架,你可千萬別沾邊!」
陳雲禮不解,吵架不正好代表他有機會嗎?
見自家孫兒要應不應的敷衍神色,陳老卻道:「他們倆都是炮仗生的!小心炮轟到你!」
吵死你!
……
奔馳作為中國家喻戶曉的名車,一度被人們視為社會地位的象徵,尤其在老總圈子裡炙手可熱,而商沈溫瓷自持年輕,還駕馭不了這種車型,結果今天在這車上睡了一覺,不得不說這車……有點東西。
惦記著爺爺,沈溫瓷隨著他眯了一小會兒,沒多久,醒來了也沒動來動去。
腦袋下垂,下巴擱在他肩上。
睡意還未完全褪去,小姑娘眼波惺忪,正掙扎著眼睛。
那會兒室內光線昏黃,良久,她也未動,只是她的眼神早已毫不遮掩。
或許是渴望明晃晃淌在她眼裡,像岩漿般灼人,在她呼吸變頻的某一刻,車內另一個人一句悄然睜開了眼。
「怎麼醒了?」
她的掌瓣撫著他,「感覺得回去了,偷跑出來太久會被發現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宋欒樹並不是動心忍性的那種男人,如果說他擅長運用策略將對手拖入自己的戰局中,那沈溫瓷或許又是一種特殊。
她的眼神無聲無息地望著他,就能讓這個男人喉嚨里升騰起一股像菸癮犯了的干癢燥意。
夕陽西下。
摸完,她的手退了一分,他的臉湊近一寸。
她說:「我們該回去了。」
「想親。」
「嗯?」
他漆黑一團的眼眸和她對視,討摸一般,帶著期望,注視著。
安靜至極的車內,寂靜地昏昧光影落在車窗邊,無聲漸熱的呼吸,以及躍躍欲試的一個吻。
他克制自己喉嚨往下吞咽的動作,卻無法遮掩眼中的欲望,就像蟄伏的獵豹,在幼鹿進入狩獵範圍之內後,開始躁動急切。
他急不可耐,她猶豫不決。
遏止不住的波瀾,睫毛輕顫,他喉口乾澀,脊背緊繃,像電影中的慢鏡頭,緩緩的低下頭,貼近了幾分。
在最接近的時候,偏偏一個小動作,讓他思緒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