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想說拂衣是在騙她,可是她了解老皇帝,他確實是這種無情又自私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南湘捂著臉笑:「你們隆國的文臣們都說我是禍國亂政的禍水,可是真正亂國的只有我嗎?」
雲拂衣身後的金甲衛們避開了南湘的眼神。
「如果你們隆國的皇帝沒有賦予我權力,我如何殺得了朝臣?」南湘問:「如果不是他貪圖享受,那麼全國各地的進貢如何送得來後宮?」
「他們那些文臣只敢罵我奸妃妖妃,卻不敢說歲家皇朝的不是。」南湘諷笑:「真是一群虛偽的男人。」
拂衣沒有反駁,因為她也覺得先帝那個老狗登不是好東西。
「今日南胥再次送來了請罪國書。」拂衣看著南湘:「南胥國王在請罪書上說,挑撥離岩與隆國這件事跟他無關,一切皆是南胥國罪人南湘所為。他還說此女母親是養馬孤女,出身低賤卻勾引王君生下同樣低賤的女兒,此女名為曾湘。」
「我是出身高貴的南胥公主,離開南胥時,父皇欽賜我南湘之名,意為足智多謀、聰明好學。」南湘垂下眼瞼,很快又抬起頭,眼中有火焰燃燒:「我那個無能的王兄,只有在推卸責任時,那顆蠢豬似的腦子才會變得聰明。」
若她是王后所生的王子,肯定比那個廢物王兄適合做國王。
「你雖瞧不起你的母親,可是你潛入我們隆國時,還是用了她的姓氏。」拂衣舉著弓的手一直放下:「我對敵人向來不愛多說話,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乖乖束手就擒,或者被我射穿雙腿就擒。」
「我的手下也落到了你手裡?」南湘問。
「你說的是哪一個?」拂衣注意到南湘試圖去撿地上的匕首,一箭射穿她的手掌:「你是了解我的,我輕易不會對女子出手。」
「我不是女人?」南湘捂著手掌,恨恨地看著拂衣。
拂衣再次搭箭:「有些話你說得對,先帝確實罪無可恕,但這並不代表你清白無辜。我是隆國的郡主,受全天下百姓的供養。當你殺害忠良,還意圖挑起兩國戰爭,差點讓隆國百姓陷入戰爭之時,你在我眼裡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敵人。」
對敵人的仁慈與心軟,就是對隆國百姓的殘忍與辜負。
金甲衛聽到雲郡主說先帝罪不可恕時,紛紛低下頭,恨不得捂住耳朵,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太子殿下,你的未婚妻罵你祖父,你就這麼聽著?」南湘諷刺地看向歲庭衡:「你們隆國自詡禮儀之邦,以孝治國,難道要為一個女人例外?」
「孤什麼都沒聽見。」歲庭衡面無表情開口:「你這個南胥派來的探子,為何憑空污衊我朝未來太子妃的清白?」
「南胥國果真狼子野心,無時無刻都在算計我朝。」歲庭衡抬手:「金吾衛何在,把這個中傷雲郡主的探子抓起來。」
「是!」金甲衛連忙下馬,持刀把南湘包圍起來。
南湘卻沒打算讓這些人抓住自己,她拔下藏在發間淬毒銀針,朝自己喉嚨扎去。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