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是位女性,顯然是故作堅強的池蓮蓮,她的聲音發抖發顫,說出的話卻足夠狠毒:「不急!燈再開得亮一點!!我要看他在絕望中死去的樣子!……為什麼不哭不鬧?!!」
「嘁,你抓的就是個傻子吧,三天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要一直開著這個破大燈。」
被雇的兇犯調整了一下刺眼的白光,為這些天的電費感到心疼,不過很快,他又樂了起來,拿刀狠狠戳向被他牢牢鎖在鐵椅上的人,利刃瞬間洞穿了手掌。
「喂!給點反應啊!你這樣我老闆很難滿意的,不然只能上真傢伙了哦?!」
秋免呼吸一頓,只見被囚禁起來的池見英身軀狠狠一抖,嘴角泄露出痛苦的喘息,但仍沒有過多的掙扎。
池見英的身量明顯拔高了不少,但依舊是少年體型,想到某個關鍵節點,秋免認為這大約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
「……你幹嘛!我還沒叫你動手呢!還想不想要錢了!!」
池蓮蓮慌亂起來,仿佛想要阻止這場虐殺,卻在看到兇犯眼神的那一刻僵在了當場。
「老闆,我是專業的,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都是順手的事。」兇犯輕蔑地說,竟毫無忌憚,將切肉刀遞給了池蓮蓮,「你也來啊。」
「不、不……我不……」
「來!!」
「……啊啊啊啊啊——」
池見英圓睜的眼睛緊盯著下落的刀鋒剖開掌心,切斷肌腱,整個人如彈弓一般蜷縮在一起,渾身蒼白浴血,直到看到面前這位與母親相似的持刀面孔時,遲鈍的意識才做出了反應:「……痛。」
「……媽咪……痛……」
「這小子真的是傻子啊?你要殺這種人幹嘛?」兇徒輕描淡寫,「不過呢,也正好試試我的新機器。」
「……他不傻。」池蓮蓮脫力般跌倒在地上,「開大燈,不能讓他睡著……」
「那不行,很快就能永永遠遠的睡著嘍!」
秋免眼底冰寒如刀,冷冷看著兇徒抬出來的東西。
……絞肉機。
「你會忍心麼?看著愛人被攪碎成肉醬?」「詩人」仿佛急他之所急,痛他之所痛,分外愁苦地感嘆著,「這裡可是夢境,哪怕他在現實中並沒有粉身碎骨,但在這裡從腳到頭的全套按摩,可是想享受幾次,就能享受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