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壓的力度絲毫不減,掌心牢牢覆住她圓潤的膝頭,只能看見滑動的指尖擦過柔軟的皮膚。
安靜的室內只有少女斷斷續續的吸氣聲,生理上的疼痛對她來說還是太難忍耐了。
沾染在睫毛上的淚光像一顆顆明亮的星星,而有些人,恰巧就只想看星星。
「傅隊長,好、好了嗎……」她的聲音悶在提起的氣音里,像貓叫一樣,尖尖的。
「再忍一分鐘,好嗎?」
從頭頂傳來的嗓音有些模糊,聽不出具體情緒,只能明確感知到他微熱的掌心攏住了淤青那一片皮膚,隱隱有些發麻。
蘇梨咬著下唇,簡短地擠出一個字音:「……嗯。」
她不自覺地往罪魁禍首的方向靠去,試圖尋求慰藉,兩人越坐越近,正面形成的錯位姿勢像在擁抱著親吻。
漫長的一分鐘在她緊張的屏息中結束了。
堆積在眼瞼下的淚珠隨著她眨動的眼睫慢慢滾落,在面頰上流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她吸了吸鼻子,內心極為尷尬的為自己掉眼淚的行為向對方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我……我沒想哭的。」
傅隊長明明是擔心她,為她著想……
「我知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的仿佛跟動手按壓她淤青處的人完全沒有關係。
說著,他低下頭,抬手捏住了她下頜,這一瞬間,兩人的距離被拉得無限近,彼此之間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溫熱又綿長。
蘇梨整個脊背都僵住了,黑亮的眼睛裡映出他近在咫尺的面龐,白淨的小臉泛著水光,眼尾透著淺淺的粉色。
他不疾不徐地屈指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長睫低垂,眸底掠過一絲極深的晦暗。
真是一張適合流淚的臉。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濕意,俊朗鋒銳的眉目像一幅緩緩展開的畫卷,漸漸暈染開淺薄的春色。
「乖女孩。」
他輕聲喟嘆,撐起身稍稍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唇邊的弧度似笑非笑,眸底的情緒轉換得讓人措手不及。
「可以跟我講講你和你的好朋友時戚,是怎麼認識的嗎?」
旖旎曖昧的氣氛如升騰的雲霧,瞬間消融在他淡然注視著她的目光里。
蘇梨恍若驚覺,只覺得下頜似乎還殘留著一點熱意。
讓她莫名有些心悸。
***
又是一個烏雲密布的陰天。
蘇梨左手撐著臉,坐在食堂角落裡,有一口沒一口地舀起一勺白粥往嘴裡塞。
遠遠的就開始尋找蘇梨身影的林悅音小跑著來到她身前:「蘇蘇,中午好呀!」
蘇梨握著勺子的右手一抖,下意識抬頭:「阿音……」
「你怎麼了?有心事啊?」林悅音不由分說地在蘇梨對面坐下,「煩心事跟我分享分享嘛。」
蘇梨慢慢坐直身子,視線從林悅音臉上緩緩垂落至面前的白粥,眼神有些游離:「時戚他……不見了。」
林悅音動作一頓,大咧咧的姿勢不自覺收斂了許多:「對哦,當時好像是說你們一起搬來住的……」
雖然蘇梨人真的非常單純可愛,所以她也第一時間把以前搜刮到的漂亮裙子都塞給她穿了,但是……一聽她提起那個恐怖的怪物,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和那種怪物相安無事膩在一起的?
無論林悅音內心想法如何,但她面上還是維持住了鎮定,甚至還頭腦清醒的發現了疑點:「蘇蘇你離開過基地嗎?」
蘇梨搖搖頭,昨天還是傅隊長背著她回的宿舍……
每每想起傅斯遇對自己的照顧,她都會突然心緒不定,不自然地捏緊勺子以此按捺住心底突然湧起的情緒。
活血化淤真的很有用,她今早起來就發現淤青已經完全退散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不見了?」林悅音頗感疑惑。
蘇梨輕聲細語地解釋道:「傅隊長昨天去公寓樓找他了……屋子裡沒有時戚留下來的痕跡。」
咦,老大這是要隱瞞的意思嗎?
林悅音稍稍思索了一下措辭,語氣有些吞吐:「你也別太難過……也許,他只是有別的事……迫不得已才……才不告而別。」
林悅音心裡總覺得彆扭,害得南城不少異能者受傷的危險怪物,本該是不可饒恕的,但她此刻卻要裝出不知情的樣子替它開脫編理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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